接连不断的骨碎声令人毛骨悚然,豫王当即卸了他的双手关节,但仍来不及阻止,眼看着碎裂的青铜与血肉、骨头乃至脑浆混成一处,整张脸已不成形状。
从后方赶上来的苏晏见此一幕,抽了口凉气。
豫王起身,用自身挡住营主仍在抽搐的濒死之躯,沉声道:“他活不得了。”
苏晏喉中梗着涩重的一团浊气,好容易才吐出去,脸色有些阴郁:“故意毁了自己的脸,让我们查不出身份。看来这七杀营主也是个死士,只不知他效忠的对象是鹤先生,还是其他什么人。”
此时此刻,鹤先生坐在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上,即将离开京城。
一名女教徒在旁陪侍,用清水给他擦洗手脸。
“教主,”女教徒忍不住问,“我们不等连营主了么?”
鹤先生缓缓睁眼,神情平淡:“我之前告诉过他有接应者,但他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