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太多,思绪太乱。唐司的头好疼好疼,疼得他无法思考,疼得他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。他闭上眸,过了好久、好久。
久到几乎以为过了一个世纪。唐司睁开眼,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,白色的灯,和眼前一堆似曾相识的人影。
「……我是神父,这里是哪里?」他知道自己的声音低嘎而难听,但唐司似乎也没料到自己能开口,一切似乎都还在梦中。
「阿司,你醒了?你快告诉爷爷,你现在几岁?你认不认得我?认不认得这里所有的人……」
眼前的老头看起来很眼熟,但唐司现在觉得头有点疼,不愿去细想。
他的眸,冷冷清清地瞥过每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。最后,停在一张清丽的脸孔上。她在哭,哭得很伤心。那抹难受的情绪几乎快弥漫整个房间,直直地揭进他的心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