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记得,要染了血的布条不可以硬扯,得拿湿布浸湿,再一点一点撕……」
大夫虽然已经尽量小心,还是扯痛了伤口。
紧紧黏在伤口上的布缎一扯开,就连昏迷不醒的于季友,也忍不住发出痛吟。
普宁全身发冷,光看,她就觉得好疼,更别提正躺在床上挨著的人了。
最后一圈布拆下,惨不忍睹的伤口一露出,见多识广的大夫,也忍不住皱眉。「这刀砍得还真深……」
普宁眼泪掉了下来,不敢想像当时于季友若没帮她挡下这刀,她现在还有命么?!
大夫裹好伤,交给普宁几帖草药,仔细叮嘱:「这是生肌活血的药,等会儿就熬一帖喂他喝下,伤口布条要每天换,绝对不可以偷懒。」
大夫说完便走,药钱,普宁拿一根金簪替代。
晚些,储大娘端来熬好的汤药,又带来一床草席跟薄被,说是要借给普宁打地铺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