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巧叹口气,心情纠结,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都浮上心头。
这男人……这男人……
顺了顺他的发丝,像是在梳顺他错综复杂的情绪,她扯下自己的发带,系住他的头发。
「好吧!等你想谈的时候再谈,我……我要睡了,好累。」
她侧身躺下,背对著他,硬逼自己闭上眼楮,保持冷静。
萧骧一看著蜷缩成一团的女人,在床的另一边躺下,看著星空。
这片天空,百惠没有和他一起见过,这宽敞的画室,她也来不及参与……
他眉头深锁,过了好久,才缓缓的开口,「她是社团学妹,教育学系,从一入学就是……」
她倏地跳了起来,「萧骧一,我郑重的警告你,如果你接下来要说出夸赞你前妻的形容词,都请你考虑好再说,不管她是天仙美女、校花狗屁,或是气质出众、体贴动人,我都不要听,不然每一句都会成为我心里的呈堂供证,除非你打算要和她复合,否则我只想听你和她分手的原因,听清楚了没?」
他停顿几秒,心情慢慢的放松,笑容浮上暗沉的脸庞,看著鲜活的女人,他突然知道为何自己会爱上她,这讯息来得明确强烈,一扫他积压过久的忧伤。
「你笑什么?这有什么好笑的?」她双手叉腰,怒气冲天。
他坐起身,将她抱在胸前。这个女人是这么的不一样,她不是百惠,再也没有人会成为百惠让他心痛欲绝了。
坐在他的怀里,费巧老实不客气的下令,「好了,你可以继续说了。」
他的下巴搁在她小巧的肩上,环抱她的腰,「她没有你美丽。」
「少来!」她用力捏他的大腿,手肘撞向他的肚子。
「身材也没有你好。」
「骗人……」费巧露出笑容。这男人很受教喔!
「她比你现实。」他说出长久以来一直不愿揭开的疮疤。
「怎么可能?我都摆明了你没钱,我不嫁,被曦宁她们骂市侩,骂到快要臭头,天下没有比我更爱钱的女人了。」
萧骧一揉了揉她的头,知道她只会嘴巴嚷嚷,他疼爱的紧拥著她,靠在她的耳边,慢慢的说:「她在我最潦倒的时候,选择离开我。」
噢……她转身,抱住他,因为她知道这样简单的陈述其实包含了许多痛苦,尤其他骄傲得要命,要他承认自己潦倒到女人弃他而去,这……
「不过你还有比现在更潦倒的过去喔?你真的吓到我了。」
瞧这说的是什么鬼话?
萧骧一狂笑出声,掐住她腰间的一丁点肥肉,又捏又夹,痛得她哀哀乱叫。
全世界只有这个女人会在这种时刻爆出这种鬼话,他真是拿她没辙,不过她是这样的真,这样的直接,这样的不用他担心害怕他是否伤了她、是否让她心里不好受。
因为她不吃这种亏,也不让自己委屈,她说得很清楚,夸赞百惠的任何好话她都不听,因为听了难受,所以她直接让他明白。
饼去,百惠万事皆忍,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犯错,不知道自己伤了她,最后,她用离去表示她受了伤,这让他痛了很多年,几乎失去与女人交往的能力。
「我们结婚吧!」半年的效期还久著,他又求一次婚。
费巧一掌劈向他的额头,「你疯啦!我才刚知道你有前妻,你的前妻还约你见面,我都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冒出一个你的儿子,你在这种时刻求婚,是脑袋有问题啊?你不怕我也逃之天天?大叔。」
「还叫我大叔,你死定了。」他抓住急著要逃的女人的脚踝,直接搔痒,不管她怎么捶打,他都不住手。
「啊!放手!放手!我的脚底最怕痒了。好啦!猛男!离过婚的猛男!」
萧骧一为之气结,她竟然拿他最不想提及的事情来开玩笑,更没想到的是,这件事在她的眼里竟然比一粒沙还不重要,她究竟是什么成分的组成物?就这样神奇的把那道伤痕抹去,那他为此痛了很多年,究竟是在干什么?
「帅哥!年轻的帅哥!」费巧笑著求饶,企图逃离他的魔掌。
他哪可能让她离开,感激的将她锁进怀里。
这个疯女人……简直让他爱不释手。
「我没有孩子,我……也不恨她了。」他在她的耳边做出结论。
「所以你还爱她?」费巧转头,利眼瞪著他,却看见他柔情似水的望著自己,于是终于放心了。
知道她玩笑里的认真,他抱著她一起躺靠下来,看著迷人的星空,慎重的说:「我不爱她,也不恨她。」
这话很受用,她决定赦免他,「好吧!我同意你可以和她见面,但是对话要录下来给我听。」
萧骧一逸出低沉的笑声。这女人真的很可爱。
「喂,你是想把我的肠子掐出来,好和你的前妻比翼双飞吗?」
抱著她的纤腰,他心中的满足就要溢出来。
他真的很爱她,超过想像的爱,吻住她的嫩肩,全身的细胞勃发,绵绵,翻身压住她。
这一刻,无声胜有声。
费巧贼笑三秒,「对话的录音让我听过之后再说。」
他撑住身体,咬牙切齿的问:「如果我和她三个月后才见面呢?」
她嘟起嘴巴,考虑了一下,「嗯,三个月好像有点久。」
萧骧一点头如捣蒜,别说三个月,上次不过是一天没抱她,他全身的细胞死一半,这女人像毒瘾啊!
「可是,没得商量,你就尽速安排和她见面,看她要干嘛。」她不是可以禁得起夜长梦多的个性,也不打算在这场爱情对打里处于挨打的温顺角色。
「从明天算起。」萧骧一极力争取最后一线希望。
她假装考虑,让他撑在她的身上练臂力。
「不然这样好了,反正我最近也要住到婕绫的房子里照顾颖瑶,那就等颖瑶生完小孩好了,忍忍啊!」
他忍不住,身子往下压住她,修长的手指抚著她滑嫩的大腿,「你忍得住?」
「你不可以这么卑鄙。」她咬住下唇,勉强忍住。
「嗯?」他贴近她的耳朵,浓灼的气息喷洒进她热麻的耳里,不安分的手指找到了归属,在她的柔蜜里探进探出,霸道的争取。
「你真的很讨厌。」费巧娇嗔,羞红了脸。
浓情蜜意的情侣哪有条件威胁对方?
男人坚持攻城掠地,女人也只好弃守。
甜蜜的夜只剩黏腻的娇吟和喘息,他们热情的给予对方温暖,难分难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