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你明明说只要走一天的路程就会到绿洲!」
「我说的是‘骑马’要走一天。」他双手抱胸,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错,「如果是我独自走得两天,而拖著你,走上十天半月也不算稀奇。」
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杀人。
夜晚依偎著入眠的时候,她想,他们或许是世上惟一彼此憎恨却还要互相寻求温暖的敌人吧……
第三天,饮用加上蒸发,水更少了。
快天黑的时候,他们走到一处有一棵枯死的红柳的谷地。仇无涯望著那棵扭曲干枯仍挺立不倒的树,紧绷的神情终于透出点轻松,「这里有一处地下水脉,掘地两尺就会有少量泉水涌出。
听起来好像是神话啊,她将信将疑,但见他拔出弯刀开始挖掘,少不得也找了根枯枝勉力上前帮忙。
可是直挖了四尺,沙子仍是干的,连水的影子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