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从沙漠中吹来,很微弱的风,但是冷得厉害,风到之处温暖立刻消失。其实不能称之为风,只是空气在移动?又一阵风来的时候,她全身起了颤抖,紧紧用双臂抱住了自己的身体。
白天的灼热全化做夜晚的酷寒,身上华贵的绸缎却连半点保暖的作用也没有。前些日都住在温暖的帐篷里,铺著毛毡盖著皮裘,夜晚还生了炭炉,丝毫感觉不出沙漠的寒冷,今夜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针扎一般的痛苦。
那个男人不会冷吗?她盯著黑暗里一动不动的那个影子,几乎要嫉妒起他来了。白日里看来薄薄的一张毯子,现在却比貂皮更令人渴慕、她轻手轻脚挪近他身边,隔著一条手臂的距离,仿佛这样就可以分享到些微温暖。闭上眼楮缩紧身体,她的自尊心阻止她靠得更近。
她不知道沙漠的晚上会冷到什么程度,鼻尖反正越来越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