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旧没反应,仿佛意识已神游到别处,半晌才自语道:「我应该难过吗?在我还是陶俑时,一直相信爸妈爱我,却受了公会冤枉,而真相呢?这些不过是我的幻想,什么被迫害的幸福家庭,都是假的,假的,假的——」
「不是这样!」他打断她,「我查过你住的医院,正好阿树认识当时负责治疗你的医生,他说你那时病得很重,一个晚上要急救好几次,你自知撑不了多久,坚持要……死在家里,硬是办了出院手续。医生说,依你那种状况,一离开医院,根本活不了几个小时……」
「反正横竖都是死,所以妈妈拿我废物利用,是吧?」她语气冷得像冰,眼神却是凄楚。
「也许她是想救你!」他努力地尝试安慰她,「虽然是邪术,却是让你活下来的唯一办法,她让你的身体保留一口气,而没有杀死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