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离开部落近二十年了,家乡的种种情况,有的变生疏,有的不敢闻问。
闻问又如何?他和大多数族人一样,都深深感受到庞大的现实之无法抗衡。
他自己固然在汉人社会出人头地,你眼见族人部落陷在挣扎不了的困境里,徒然是加深内心的郁卒,有更大的无力感。
笔而此刻,他也只能深叹。「山地部落本来就有著种种的问题,?知道,这么多年在外,我回部落的次数并不多,就是怕见了部落的问题会伤心。」
即便他放弃外地更好的单位、更高的待遇,只为留在离家近一点的地方,却还是近乡情怯,无能为力。
闵敏在他跟前立定。「但是我们不能被问题吓倒,我们不能逃避或退缩!」
她激荡著记者的热血。「我想做哮天村的追踪报导,有些事我觉得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