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夕提著药包回到南园。她避开春及其它人的耳目,趁著四下无人之际独自到厨房煎煮起药方来。
不一会儿,一碗黑抹抹的药煎好了。
瞪著那碗药,朱夕不禁伸手抚著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肮。
真要这么做?这可是她的孩子,她忍心亲手扼杀吗?可不这么做,她又能何?她已是残花败柳,既无?面对朱家列祖列宗,也没有那个脸让孩子有这样一无耻的娘。而更重要的是,这是长孙洛的孩子,他可是杀死爹爹的仇人,她能生下这孩子吗?就算她生了下来,以他的残忍无情,他会认这孩子吗?他还记得画像之聘吗?
想到这儿,朱夕不再犹豫,她端起碗,仰起脖子打算一饮而尽……「儿,你在喝什么药?你身子不舒服吗?」
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朱夕吓了一跳,几乎打翻手里的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