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轻蹙了一下眉头,总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,像是来自遥远的过去的一次邂逅。而且这种邂逅,还不是她很高兴踫见的那种邂逅。
「没什么。我只是在纳闷你的眼楮是不是不舒服。太阳都下山了,又是在屋内,为什么还戴著太阳眼镜?」
雪儿一听,立刻噗哧笑出声,嘲弄地瞅向志烨,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。
凌志烨浓眉朝中间聚拢,不悦地瞪著春天。
是怎样缠人的一种思绪,紧紧跟随?
从没故意要记得她呀,为什么每次不经意思起来,她的形影始终如新,像是刚刚才铭刻上去,未曾被岁月的泥沼淹没?
她就像打不死的蟑螂,潜伏在他记忆中最隐秘、难以清除的角落。就算他曾刻意要遗忘,最后也证明她是他脑子里绝对难以清除的顽垢,不管如何用力洗刷,也无法除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