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他苦笑道。
「原本我想伏首报官,但被爹阻止,他说等你病好后再到府衙,不想你醒来,却发现我和你已天人永隔。可是官府那儿已在调查,不可能瞒得了多久。你生病的第三天,我一觉醒来,即已不见爹的踪影。我不疑有他,以为爹采药去了,我煎好药草,送到你房里,准备喂你喝下,却发现你枕畔留有一封信。」
他抚著眉头,往事不曾消退,且历历在目,平添的是他更多的自责。
「我疑惑地打开信,是爹留下的。他说不忍见我弱冠之年,断赴黄泉,反正官府至今仍查不出是谁,他至官府自首,也不会有人怀疑,而他自忖行将就木,日薄西山,死不足惜。」
他的双眼已被水气掩盖,而子安则痛哭失声,双手紧握著衣服。
宋子坚重重地叹口气:「我立刻奔至官府,心里想著,或许还来得及救爹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