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是弼尔雅。」他冷冷瞪视著镜中的「他」,缓缓从右颊剃下第一道,当柔软的胡髭飘然落下时,就好象是把充满恨意的「他」从心底剃除,不留余地。
再要刮第二道时,一个不慎,锐利的刀锋划破了脸颊,他盯著一道细细的鲜血流淌而下,当场呆住。
不过是最基本的生活起居打理,他却已经觉得麻烦大了。
笨拙地刮完了脸以后,他懒得去管脸上留下多少大大小小的伤,决定继续处理未完成的部分。
就在水花声大作,屋内开始淹大水的时候,善月回来了,她推开门看见眼前惊人的景象,差点没昏过去。
「弼尔雅,你在做什么?」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好象才刚从水里被人捞出来的弼尔雅。
「洗头发啊!」这么明显的事情,她看不出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