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继续下,润湿著一切,火化场又有凄厉的哭声传来,瞬间,又是一番生死离别。
「所以我才开始想,死后若有灵,三姊仍不断想往前走,我怎么可以再糟蹋自己的生命呢?」淑美叹气说。
是呀!旧日的梦魇应该让它离去。死者再也拉不回来,生者就要更自珍重。盈芳望著苍灰的远方,决定放掉自卑与自闭,上天都给她一个家志了,她还怨恨什么呢?
「对了,你上次不是问严承忠的下落吗?」淑美突然想到说:「上星期我去办拆房子的事,踫见严妈妈,她说承忠跑到台中开计程车,似乎是为了避开刘老大的事。」
「他晓得家志在哪里吗?」盈芳急急地问。
「好象也不知道。」淑美迟疑一下说:「外面传闻很多。我听阿宝他们说,刘老大离开北门帮那天被打得很惨,还被帮内的十八罗汉阵圈击,几乎丧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