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,他很清楚自已血液尽失,心念成灰。
他心痛,从未有的痛。原来爱一个人就是如此,横剖胸前,让人赤果果去掏心割肝,寸寸凌迟。
他低声问:「她对我彻底绝望了吗?连兄长都不是了吗?」
「家志,别难过,这种事是急不来的。」敏敏柔声说:「盈芳的倔强个性,你是领教过的。还记得五年前为了世雄的事,她十个月拒绝和我说话,一年半后才愿意见你吗?她从小有创伤,恢复总是比较慢的。」
事实上,他辛苦写了三年的信,才让盈芳正眼看他一下。问题是,他还能有另一个三年吗?在他已了解自己的爱以后,三年像漫长的无期徒刑,他会因渴望而死的。
「她还住在你那里吗?」家志强忍著沮丧问。
「她已经离开台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