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他说要为这名业主「合法节税」,他非要非法逃税,如今出了乱子才告急求救,有什么用?
整个身躯往沙发椅背瘫去,合上眼眸,倾听答录机往下一段拨放。
他是会计师,镇日与纷乱的数字,一条条法规为伍,生活忙碌,有间像样的事务所,也有几个臭钱。
嘟……「风,你什么时候要来找我?我想念你,别那么绝情,求你……」答录机中女人软腻的声音,仿佛带著哀怜。
他分不太清楚这是哪位多情的女士;他的精明干练只在事业上展现,他有好记性,却不想记住任何一张女人的脸孔。
拢紧剑眉,斜挑的嘴角带著抹轻蔑。他起身,走往浴室,开了洗手台上的水龙头,以手掬水泼湿他的脸。
他看著镜中的自己,镜面上的脸庞毫无表情,脸色稍显苍白。短发濡湿、水滴自脸颊淌下,他冷眼注视著镜中的眸子、看自己紧抿的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