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假笑地咧著白牙,「好,很好,会抱怨了,那就表示有精神、有气力了,很好……很好……」他恶狠狠地瞪著她的眼神,却表明了他一点都不好。
死孩子,一能开口就只懂得欺负他,一点都不懂得敬老尊贤的道理。哼!傍他记住。
「我现在极度确定、肯定了一件事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妳满天的债务,所以这辈子才会这样让妳欺负。」他咬牙切齿地嘶声道。
无心的话语却教趴趴在层层软舖中的身影蓦地僵直了身子。
上辈子?人的一生总是在红尘情爱中痴缠翻腾,究竟是谁欠谁,又有谁能说得分明、理得真切?
武亟以为她又不舒服了,「怎么了?伤口又痛了吗?」
她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床上,只露出半张惨白的小脸,看不出悲喜,掀起眼皮无神地瞅著他,却幽幽地没有焦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