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他多想拥她入怀,但又必须强迫自己,习惯她的客套及疏离,所以只能说:「我病了一阵子。听你母亲说,你也病了?」
「是一场意外,满严重的,甚至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。」珣美像个女学生般,天真地说:「怪的是,连外面的世界也都来个大翻转。」
「怎么说呢?」他微笑地问。
「我爹破产了,抛下我和我娘,离开富塘镇了。还有,仰德学堂解散,吴校长也走了。」她看看他又说:「你还跟著吴校长吗?你是不是还教美术?」
「我现在不教书了。我在上海待了一段时间,听说你在南京,特地来看你。」他提到上海,还故意停顿一顿。
「很惊讶你还记得我。」珣美有些困惑,「你上课从来不看学生一眼,好严肃呀!」
「所有的女学生中,我就记得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