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画舫停放的码头边,平芯红极度的不自在,这是她首度不是因为工作需要来此,而是为了游乐。
同行的其它人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,自在地说说笑笑,连儿子申元禄都能凑上一脚,神态轻松,可她就是做不到。
在码头上进出多时,许多工人一眼就能认出她来,靠的是她朴素无华的穿著,现在混在申叔华这群人之中,她就显得突兀。和他们在一起,她看来像个仆人而不是主人。
她从未有任何时刻像现在一样想念过去的锦衣华服。她不是喜好华丽装扮的女子,但是娘家对她极大方,在妆奁首饰给予上并不吝啬,给她的都是家中的珍品。
当然在与对手竞争时,珠光宝气会让她显得无能,所以便将珠宝华服早早束之高阁。
她不知道娘家的父兄若是知晓了此事,会作何反应,可以预见的是,一定不会太平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