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娘,您倒是说句话啊!」也顾不得犯上了,侍女们有些心急地扯了扯她的手臂。「这十余日来,您不言不语、不哭不笑的,教人瞧著真是好生担心啊!」
庭雪依旧神色清冷,如木偶娃娃般不嗔不怒、不喜不悲地接过侍女手中的纸扎和烛火,闷不吭声地折起纸莲灯。
「这十余日来,皇上每夜在梅林里吹笛直至天明,白天时又忙著处理国事。」一个宫女叹道。「听宜阳殿的宫女说,这些日子来皇上吃得少、睡得少。再这般下去,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要撑不住的!」
庭雪身子微微一震,木然无波的神情渐渐崩解了,酸意微微泛上了眼眶。抬起头来,望向湖对岸的梅林,她看不见他的面容,只隐约瞧见他孤寂寥落的茕茕身影,在长夜里凄然独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