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内的赖泛芋觉得有些闷,将被子拉到嘴巴那儿,张开眸就与他四目相对。
两人沉默对视,过一会儿,任扬桐开口了。
「我回台湾也没有用,」他平声淡道,「我对企业经营管理一无所知,也毫无兴趣。」
他收掉戏谑的口吻,以正经的态度与她对谈,赖泛芋不由得坐起身,同样严肃。
「你可以学习。」谁不是从零开始的。
他苦笑了下,「我大学时是读商业管理,一年后就瞒著我爸休学,转考美术科系。他应该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。」
水眸因惊讶而微微瞪大。
她还以为董事长是晓得自己的儿子欲开画展,立志成为画家的呢。
看样子,这对父子之间的隔阂,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。
「不过,就算我爸知道了也不会怎样,」任扬桐耸了下宽肩,「他本来就没想要我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