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丁毅笑著,伸手轻快地拍一下阿烈扛满忠肝义胆的硬肩,担心她老是冲动行事地冒犯上司,总有一天会倒大楣。「晚上是毕业典礼,这里现在进进出出的都是黑头车,出入的宾客都是有点身分地位的生意人。」
看阿烈憨直朴实的脸庞堆满问号,听不懂他在婉转提醒她什么。
丁毅不意外她的不懂迂回,打趣著:「台北社交圈不大,今晚应邀出席的家长大多和你家老板有一面之缘。你在这里拿泪水替我饯行,我不是不感动,可是我担心晚上回去,你会看见池家门口有行李在等你。」
经他一说,阿烈发现好像事态严重,急忙请教满脸灿笑的男人:「丁先生,你认为我的行李为什么会摆在门口?为什么?」
「……我想大概是因为你被炒鱿鱼了。」
阿烈总算听出丁毅阻止她当街失态的用意,肥厚双唇开始震颤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