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茶杯被他捏得死紧,就在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时,他陡然回神,低敛眼睫,将眸里的阴冷抹去,仅残留著若有所思。
他盯著外头的霪雨霏霏,看著那云雾盘踞的山头,心头也跟著压下大片乌云,久久不散。
「啊!」一声惊叫,白椿槿自深沉如夜的梦境里惊醒。
呆滞无焦距的眼眸直勾勾的瞪著天花板,久久,她方识出那是床帏。
床帏?
她眨眨瞠得老大的眼眸,丝制的床帏随著风飘动,尔后,左脚和左肩的痛楚清晰地传来,让她不由得逸出痛呼。
「好痛……」她捂住自己的左肩,勉强半坐起身,掀开被子,撩高裙摆,见著左脚踝有明显的五爪痕,黑色的爪痕烙在她白皙的脚踝上,分外清楚。
再褪去左肩的衣裳,上头的五指印呈紫红色,伤及筋骨。
没有人替她疗伤。
她急促地喘息著,重咳几声,扬手掀开床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