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寇手一抖,话筒险些掉下去,像是突然有一把钳子夹住了身上的每一条血管,血液完全无法流向心脏,脸色刷然惨白。迟衡推过一杯冰水放在他手旁,默然等著他恢复神态。
「她在哪里?」
「圣玛丽医院。」
扔下话筒冲出去的前一刻,迟衡伸手牢牢地揪住他,递过冰水,「叫计程车。」他说。司寇今晚已喝了太多的酒。
司寇接过杯子顺势往自己头上一浇,水流倾泻下来像个小瀑布,「我知道。」他挣脱迟衡。
☆☆☆
漆黑的夜,计程车在路上狂奔。……急救中。他不敢问方修罗到底她有多严重,如果、如果她真有生命危险……没有如果!除了法庭上,他上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?五十天前还是两个月?吵架、冷战……一切一切在此时突然显得那么遥远,那么可笑。
他从来没发现,自己是如此地害怕失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