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不过三十岁上下﹐工诗文﹐善书法﹐尤其专长丹青水墨﹐更难得的是他精研兵法﹐投身军旅十余年﹐不曾吃过败战﹐这归功于他能够描绘出正确的山川地形图﹐有道是知己知彼﹐百战百胜。
他的出身造就了他一生的荣耀﹐才华盖世﹐战功彪炳﹐功名显赫﹐几乎无人能出其右﹐他理该是世上最得意的人﹐受百姓爱戴的英雄﹐然而﹐英雄无奈受病磨﹐钢铁似的一个人说倒下便倒下﹐此刻正躺在里间的小床上安歇。
他的眼楮是睁著的﹐静听远处鸡啼﹐夜将尽了。
不多时﹐打小便跟随在他左右听候使唤的近待姚弦﹐提了一桶热水进来﹐准备为他宽衣拭身。公爵本身极爱清洁﹐即使隆冬﹐也喜每日泡温泉浸身﹐而今脚伤未愈﹐只有让侍从捧著温泉水来伺候他。
"爵爷又一夜不曾睡﹖"姚弦点破沉寂﹐一脸关怀备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