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怀疑,他确实是个该死的阴谋高手。
那天晚上跟前两夜完全不同。他洗衣服,我的和他的都洗了,而且没有搞得一团糟。虽然天已经黑了他还是去割草,他的割草车有大灯,他也打开院子的探照灯。我觉得自己像只雌性造亭鸟,看著雄造亭鸟用各种新奇闪亮的东西筑巢,表现他肩负家计的能力,接著在巢的前方徘徊,希望能诱使雌鸟进去。现在出动的是家居版白怀德,不过老实说,他家后院真的整理得很好,看得出总是固定除草。
他进屋的时候已经十点了,他打著赤膊全身脏兮兮,胸前汗水闪烁,虽然天已经黑了,外面还是很热。他直奔洗碗槽牛饮一大杯水,健壮的喉咙起伏鼓动著。我好想跳到他背上,把他扭倒在地上,可是受伤的手臂让我无法如愿。
他把水杯放在水槽里转身看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