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他持续高烧不退,烧坏了脑子或引起其他并发症,她要怎么负责、赔偿,思及此,她就益加无措不安。
没办法……只能这么做了。
翎淑从背包翻了一条从飞机上A来的薄毯,笨拙的脱下他湿透的上衣,然后为他裹上毛毯,这个紧要关头,即使看见他光果的胸膛,她也无心想太多。
接著,她脱下自己的羽绒外套再让他穿上。「这样有好一点吗?」她蹲跪在他身畔,轻声的问。
白绪忠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,不过隐约仍能辨认出是她。他大口吐著气,哑声道:「水……我要喝水……」
翎淑把水壶凑到他的唇边,慢慢喟食他,等喝掉了半壶水,他才感到满足。
照顾了他一整晚,直到他沉沉睡去,她也累得坐在他身旁,闭上眼休息。
天边染上鱼肚白,太阳自东方升起,照亮大地,雨也随著天色亮起来而停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