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直将迟风带在身边,想让他了解什么是真正的海上生活。
多年以后,迟风回忆起这一段,尽避早已身经百战,但童年的初次远航,仍是他印象中最深刻的。
他学会如何在咆哮巨浪中维持平衡又不会呕吐;学会如何在大海中泅泳、如何在两船间飞跳行走;而像猴子般爬到桅杆的最顶端,更是他的拿手绝活。
很快的,脱了几次皮,晒成小黑炭的他,倭话和佛朗基语都已朗朗上口。
那一回他们走的是澎湖屿一线,有段是海流甚急强的黑水沟,正是前一年因飓风而无法接近的目标。
在大船离开无烟岛三天后,迟风看腻波浪和海鸟,就期待有些奇景出现。
在一个晴阳历历的午后,当他吊在桅杆极目眺望时,在白蓝强烈的映照下,忽见一大片浓浓的绿色,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眼楮花了。
「那是什么?」迟风稚声地问。
「东番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