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胡老六坐在马背上快意饮酒,这酒可是他特意到酒家打来的,才会喝得如此痛快,若是衣家的酒,他可没法喝得这样开怀。
「老六,委屈你了。」
「不委屈!我天生是个大老粗,旁人待我无礼,我全当他是屁,一点也不委屈。倒是大哥你才是真正受到了委屈,这衣家上下没个好人,全都是他奶奶的混蛋,虚伪得很,我看了心里是老大不舒坦,现下总算是离开那个鸟地方了!」胡老六大大地呼了口气,连「衣家庄」的气息他都觉得难闻得很,不似外头这般清新迷人。
「我又岂会有什么委屈。」冀连城自嘲一笑。自生命有了大转变后,他就不再是那个自以为高贵的冀连城了。也是因此转变,他才了解从前是人人奉承他,说了许多言不由衷、赞赏他的话,事实上,他并非人人口中不断称颂的少年英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