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卿放下了床帐,吹熄床畔的烛火,轻轻将门掩上。
扇言听著母亲的脚步声慢慢走远,便拨开床帐下床,一手抱著棉被,一手拉著椅子坐到窗前,悄悄打开一道窗缝,趴在窗台上仰视天上的新月。
零厉现在在哪儿呢?
月儿弯弯。
她想起了零厉身上的斑纹,微微笑了起来。
从她半个月前开始咳血以后,零厉就离开了,她知道零厉一定又是去找灵芝草来救她,好几次都是这样了,每次他一离开,有时十天,有时半个月,有时一个月以后才会再回来,回来时总会带著灵芝草,只要她吃下灵芝草,她的胸口就不会那么闷痛,她的呼息就不会那么喘,她的身子也会轻盈许多。
可是每次零厉回来之后,除了带回灵芝草,也会带回一身的伤,她看著总是很心疼。她问他是如何弄伤的?他始终都不肯说。
月光朦朦胧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