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他恼羞成怒,她一只手缓缓按揉肿块,顺便擦掉血渍以湮灭证据;另一手则抹了下撒得他满头满脸的药酒给他瞧,「可惜药酒都撒光了,没的用啦,你……你怎么没避开,好笨!」她最后两个字含在嘴里咕哝,明知是自己的错,可就是忍不住想骂他,不是为她开脱,而是气他……拙得连这么一点小意外都避不掉,若她丢过去的是个花盆,他岂不要当场死给她看。
「你你……别害怕,疼是疼了点,不过好像还死不了。」他痛吸口气,却给她一个安慰的笑。
他这时还想著慰她宽心不必内疚?有没有脑子啊这个笨蛋!红娘心底的火气隐隐上扬,却一言不发地用力揉他头顶的淤血。
「哎哎,痛啊!」他小声哀叫,忙去抢救他无辜受难目前还惨遭凶手毫不留情残忍对待的可怜脑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