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咦?刚才明明还看到人的,阿亟砚人呢?」拉维儿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,喃喃自语著。
「我在这。你找我有事吗?」阿亟砚从马棚里走出来,笑嘻嘻的朝她问道。
「我和苑柔约好要去野营,你要不要跟我们一道去?」这种刺激的探险之旅让拉维尔心情十分愉悦。」野营最起码都要过夜,就你们两个姑娘家要去?」阿亟砚蹙眉问著。
「对啊!苑柔说她没野营过,正好我对你们这里也充满好奇,所以我们决定要来次探险。」拉维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「我们这里的确是有许多好去处,不过你们姑娘家单独前往不太妥吧?」阿亟砚好意的提醒。
「所以我才来找你呀!」拉维尔当然知道事情轻重。
「那还真是我的荣幸。」他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。
「旭克图,你去不去?」阿亟砚朝马棚的方向大声喊道,原来里头还有人在。
「你别忘了还有正事要干。」旭克图顶著一张臭脸走了出来,对于阿亟砚的好人缘不知该嫉妒还是羡慕。
「你这人别这么无趣嘛!生活要轻松自在点,别老板著张脸吓人。」拉维尔对于旭克图拨冷水的行为颇有微辞。
「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。」阿亟砚极力怂恿他放下手边的工作和他们一道去。
「我去干嘛?人家又没有邀请我。」想不到旭克图心里头挂意的居然是这种小事。
「要去就去,哪来这么多废话。」拉维尔受不了的抚额道。
阿亟砚一脸的窃笑。拉维尔肯定是生来克旭克图的,要不然一遇到这蛮悍的公主,旭克图怎会如此没辙。
一行人兴高采烈的准备要出游,偏偏来了个杀风景的人。
「喂!你们要去哪儿?」拓跋恪傲慢地叫住他们。她可得把旭克图盯牢点,免得被其它女人捷足先登了。
「关你什么事!」拉维尔老实不客气的回敬拓跋恪一句。
「拉维尔,你再给我说一次。」拓跋恪老早就看她不顺眼了,尤其当她知道这两个眼中钉竟是要和她争取成为旭克图新娘的人选。
「我说关你什么事!」拉维尔对于拓跋恪的嚣张尚可忍受,不过这女人老是借机欺侮苑柔,真是让人气不过。
「你……」拓跋恪气急败坏的转向心上人,「旭克图你瞧,这个粗鲁、无礼的女人居然……呜……
我要回去告诉我父王……我在你们这儿受了气也没人帮我出头。」「公主,你别这样,拉维尔是开玩笑的。」旭克图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,他长这么大从没遇过这种女人事吵的事。
「旭克图,你好偏心喔!你就叫她拉维尔,我不管,你也要叫我恪才成。」拓跋恪不能忍受这种差别待遇。
「呃……」这么恶心的话他哪说得出口。
「对嘛!旭克图,叫来听听看嘛!」拉维尔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,还在一旁煽风点火。
「你闭嘴!」旭克图真想一把扭断她美丽的脖子。
「恪鲍主,要不要跟我们一道去野营?」阿亟砚认命的出面解围,要是让她们继续吵下去,肯定有人会发疯。
「野营?好啊!好啊!」拓跋恪用力地点著头。
虽然加入了一个不受欢迎的人,但大家玩性不减地来到偏僻的荒山野岭。
「现在是大白天,这里怎么阴阴的?」苑柔胆怯的看著四周,她长这么大从没露宿过。
「这才叫探险啊!」拓跋恪捉紧机会紧紧地拉著旭克图的衣裳,躲在他的身后。
「走慢点。」阿亟砚伸手搀住差点被绊倒的苑柔。
「谢谢。」苑柔羞怯地挣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,但她的小手却未能挣开他的大掌。
「前面有水声,我们在那裹扎营吧!」阿亟砚提议道。
「可是要先下这个斜坡耶!」拓跋恪停下脚步看著眼前陡峭的斜坡。
「那里好漂亮,我们还可以捉鱼来烤,多棒啊!」拉维尔也赞成在那片平坦的地方休憩。
「我不敢,旭克图你帮我。」拓跋恪笔作柔弱的要旭克图扶她。
其实她常年在山上跑来跑去应该能快速溜到下面去,但她可不笨,当然要善加利用机会。
「拉维尔,我不想下去。」苑柔一脸为难地看著前方难行的路。
「你走慢一点就行了,我也不太喜欢这种湿滑路。」拉维尔跟在旭克图身后慢慢走。
「阿亟砚,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了?」苑柔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拦腰抱起,根本不让她有反对的机会。
「既来之,则安之。」阿亟砚抱著她朝下面一跃而去。
「哇!」苑柔惨叫一声,随即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,闭上眼将头埋进他的胸前。
「旭克图,人家也要那样。」拓跋恪笔作娇弱地窝在旭克图的怀里要求。
「旭克图,人家也要那样。」拉维尔学著拓跋恪的模样,做作的说。
「哼!是我先说的。」拓跋恪听不出拉维尔的嘲讽,误以为拉维尔是要跟她抢旭克图的关爱。
「是啊!旭克图,你可别让公主失望才好。」拉维尔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,火大的走过旭克图身边,不料一个没注意差点滑倒。
「小心!」旭克图及时稳住她的身子。
「谢谢。」拉维尔脸红心跳的朝他道谢。第一次这么近看这二愣子,没想到粗鲁的他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。
「旭克图别理她,先抱人家下去嘛!」拓跋恪嗲声道,整个人紧巴著旭克图不放。
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,旭克图摇头暗叹道。
他轻搂著拓跋恪的腰将她带到坡下,旋即飞身回到拉维尔的身边,伸手欲帮她。
「你又回来干嘛?」拉维尔忿忿地甩开他的手。才刚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,现在又想拿那双脏手踫她,门都没有。
「真是好心没好报。」旭克图转身便要离开。
「喂!你真的要丢下我啊?」拉维尔差点哭出来。
「你很麻烦耶!是你自己叫我走的。」旭克图回过身,看著一脸委屈模样的她说。
「那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?」拉维尔禁不住又动怒。
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?」他放软音调的问。
「我要你背我下去!」冲口而出后,拉维尔咬著下唇懊悔不已,她脸红的低下头不敢看他。
「还愣在那干嘛?不是要我背你吗?」旭克图大方地提供他雄壮强健的背给她。
「我……」她踌躇不前的扭捏起来。
「快上来吧!再不下去等会连鱼骨头都没了。」旭克图看著下面炊烟袅袅,几尾活鱼被串在火上烤著,不觉肚子饿了起来。
拉维尔真想一脚将他踹到下面去。这人一点情趣都没有,背上背著美女居然只想著吃。
「走快点啦!迟了连鱼骨头都没有。」拉维尔得了便宜还卖乖,拿他的话来嘲讽他。
「你胸前怎么有两团软呼呼的馒头?」不解情事的旭克图会问这种问题也没啥好奇怪的。
「天啊!」拉维尔一听,小脸涨得通红,这大老粗居然问她这么难启齿的问题。
「拉维尔,你不要乱动。」旭克图真怕她一个不小心会跌下去。
「我没有。」她只是尽可能的不要将胸部贴著他的背。
「我又没说不让你的馒头靠著我,其实这样还挺舒服的。」旭克图挺喜欢靠著她的温暖。
「舒服你的头啦!」拉维尔朝他的头狠敲了一记,「放我下来快点。」到达目的地后,她忙不迭挣脱了他。
「你们小两口发展得挺快的嘛!没一会儿工夫就黏在一块儿了。」阿亟砚意有所指的瞅著拉维尔红似火烧的脸。
「谁跟他小两口了。」拉维尔马上跳离旭克图三尺之远。
「你不要胡说,旭克图才不会喜欢她。」拓跋恪不满阿亟砚有意无意地将她心上人和别人凑对。
「你又知道了?搞不好旭克图就是喜欢我。」拉维尔不客气的回嘴。他喜不喜欢她关这女人啥事,用得著她多嘴吗?
「不可能。」拓跋恪一面笃定的对拉维尔说,一面又急忙询问旭克图:「你说,我们两个你比较喜欢谁?」「无聊。」旭克图轻斥道,他根本就不想回答这种问题。
「拉维尔,我帮你把鱼烤好了。」阿亟砚将苑柔烤好的鱼串拿到拉维尔面前,有意打破三人之间的尴尬气氛。
「哼!这一定是苑柔烤的,你会这么好心才怪。」拉维尔也识相地将鱼串接了过来。
「我多少也有帮一点忙。」阿亟砚将另外两串烤好的鱼交给拓跋恪和旭克图。
「是喔!帮忙吃这我也会。」拉维尔随性地席地而坐,啃著刚烤好的鱼。
「这就是我们几个跟来的贡献,有苑柔在,哪还用得著我们出马。」阿亟砚一点也不觉惭愧的说。
「苑柔,你烤的鱼还真是好吃。」旭克图大口大口的吃著,在吃了一大半后才记得要夸奖。
「那你就多吃点。」苑柔将手中刚烤好的鱼拿给阿亟砚。
「你自己吃吧!我刚才已经吃了一尾。」阿亟砚体贴地将鱼叉递回给她。
苑柔没多说什么就接了过来,她就喜欢著人家开心的吃。
「再帮我们多烤几尾鱼嘛!」说完,拉维尔开心的朝小溪跑去。
「好。」苑柔柔顺的应允。
「我陪你。」阿亟砚自动帮她架上鱼串。
「旭克图,你还赖在那妨碍人家谈情说爱干嘛?快来呀,「拉维尔边踢著水花,边朝旭克图喊。
「别理她,这串鱼也快好了,你多吃一点。」苑柔睨了喜欢拿她开玩笑的拉维尔一眼。
「还是你温柔体贴,哪像那两个……啧!」简直是蛮女,旭克图朝玩疯了的拉维尔和花痴般的拓跋恪摇头。
「拉维尔就是爱开玩笑,其实她的心肠好得很。」苑柔转动著手中的鱼串,说起这个热心的好友她便一脸的笑。
「我来。」阿亟砚握著她的手帮忙烤鱼串。
「你在这杀什么风景?」拉维尔一身湿的拉走旭克图。
「我吃鱼也不行吗?」他哪里杀风景了?旭克图搞不懂他吃个鱼也不行吗?
「不行,要吃也不能在这吃,都叫了你几百次还不来。」说话的同时,拉维尔一把夺走他快吃光的鱼串丢掉。
「你真的很不讲理!」看著掉在地上的鱼,旭克图不禁火冒三丈。
「你说谁不讲理?」拉维尔不甘示弱的吼道。
「就你还会有谁?刁蛮丫头!」旭克图指著她说。
「你敢骂我刁蛮,你这愣呆瓜、鲁男子。」拉维尔擦著腰,毫不淑女地对著旭克图叫嚣。
「停!你们不要吵了,我可不是专程来这里听泼妇骂街的。」拓跋恪讪笑道。
「你说谁泼妇骂街了?」拉维尔气极地朝说风凉话的拓跋恪喷火。
「不就是你罗!还会有谁啊!」拓跋恪不怕死的回道。
「你……你有胆再给我说一次。」拉维尔不由分说地冲上前揪住她的领子威吓道。
「喂喂喂!你们两个别闹了。」旭克图赶忙上前劝架,并扯下拉维尔的双手。
「没你的事。」拉维尔忿忿不乎的朝他吼道。
是拓跋恪先惹上她的,旭克图居然帮著她,教她如何咽得下这一口气呢!
「凶婆娘。」拓跋恪火上加油的添了一句。
「你说什么?」拉维尔咬牙切齿的亟欲挣脱旭克图的大掌。
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,连劝个架都要被骂,旭克图感叹的暗忖。
原本打算掉头离开的拓跋恪心想不对,这样一来不就让拉维尔有机可乘?想她拓跋恪千里迢迢的来到此,不就是为了要当旭克图的新娘吗?
她才不会让拉维尔得逞,旭克图是她的。
「旭克图,我们别理她,走。」她缠著旭克图,硬是要将他拖离拉维尔的身边。
「是是是,你最好都别理我。」拉维尔赌气的说法连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,为什么一遇著旭克图她就乱了阵脚?
「不要这样嘛!大家一起出来玩,别破坏了气氛。」苑柔和阿亟砚连忙出声劝解。
「哼!」拓跋恪不屑的冷哼了一声。要不是为了旭克图。她才不想委屈自己来这种狗不拉屎、鸟不生蛋的地方。
「哼什么哼,鼻孔大啊!」拉维尔故意不看狠瞅著她的拓跋恪,「我才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咧。」「别这样。」苑柔在她耳边低语,「反正你也不想嫁给旭克图,帮拓跋恪制造机会不是很好吗?」她意有所指地朝死命勾著旭克图的拓跋恪努努嘴,暗示拉维尔不该介入他们之中。
「话是这么说,但我就是看不过去拓跋恪那副扭捏作态的恶心模样,我拉维尔可不是任人糟蹋还能闷不吭声的人。」她是不想成为政治婚姻下的牺牲者,但还轮不到拓跋恪那骚女人嚣张。
「旭克图,你好歹也表示一下。」阿亟砚朝拉维尔的方向努努嘴,示意他说点好话缓和一下气氛。
「我?」旭克图不解的指著自己,老五没瞧见他刚刚才劝架未果吗?
「不要他假好心。」拉维尔一想起方才旭克图抓著她,一心护著拓跋恪的模样,心里就不是滋味。
「随你。」旭克图有些不悦地转身走开,他也不想无端惹来一身晦气。
拉维尔看著体贴的阿亟砚,不禁对苑柔说:「看你找到好归宿真是太好了,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偷跑……呃,我是说安心许多。」「安心什么?你想逃婚居然不告诉我,什么朋友嘛!真是太不够意思了。」苑柔难得抱怨道。
「我觉得这里不会是属于我的落脚处。」拉维尔扯断一根小草放进嘴里以齿轻咬著。
「但你也该知会我一声,居然想闷声不响的一个人逃跑。」苑柔不悦的撇撇嘴。
「你们这是在干嘛?当著我们的面这么不屑札图汗部啊!」阿亟砚看著她们摇头,真是长不大的小女孩。
「没让你嫁给喀尔当他十四夫人就该偷笑了,还赚东嫌西的。」拓跋恪在一旁讪笑。
「我嫌东嫌西也比你像个货物让人挑三捡四好。」拉维尔意指她们最终都得看旭克图的意愿。
「难不成你还想挑人家啊!」拓跋恪目光不屑的瞪著情敌,也不看看旭克图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夫婿,她竟然还嫌。
「她要挑也得看我要不要。」旭克图可不想惹上拉维尔这位难伺候的公主,当然也没打算让拓跋恪称心。
「呸!我才不要你呢!」拉维尔没好气的回道。
「干脆我们两个一块嫁给阿亟砚好了。」苑柔牵起拉维尔的手天真的说。
「我才不想一次娶两个。」阿亟砚连忙拒绝,不高兴苑柔竟然这么大方。」我只要你,她们统统嫁给旭克图,让她们两个共侍一夫多好。」这么一来天天有好戏可看。
「别——」「害我」两字还未出口,旭克图的话就被拉维尔给打断。
「我才不想跟她共侍一夫,我坚持一夫一妻制的婚姻。」拉维尔坚决道。
「可惜这不是你可以决定的。」拓跋恪热情的靠近旭克图,无奈他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离她远远的。
「旭克图,你到现在还没有表示,干脆我教你一个择妻妙招好了。」阿亟砚热心的建议。
「什么妙招?」旭克图不是挺有兴趣的问。
「就选答复日当天你起床后第一个见到的女人不就得了。」阿亟砚的提议马上获得一记大白眼。
「无聊。」旭克图嗤鼻道。
「就是无聊才逗你开心嘛!」阿亟砚不改嘻皮笑脸的本性。
「我们该搭帐篷了,不然等会天就要黑了。」旭克图看了看天色说。
「走吧,不然露宿可能会被猛兽吃掉的。」阿亟砚吓唬著花容失色的众位姑娘。
「不知道这个帐篷够不够睡?」苑柔指著唯一的帐篷说。
「够啦!男生派一个代表负责守夜。」拉维尔边帮忙搭起棚架边说。
「我们也可以轮流起来陪他守夜啊!」苑柔提议道。
「我要陪旭克图守夜。」拓跋恪丝毫不知矜持为何物。
「旭克图,你真是艳福不浅,恪鲍主愿意陪你过夜呢!」阿亟砚调侃面红耳赤的旭克图。
「是守夜啦!」拉维尔不客气的狠敲了阿亟砚一记。」我看今晚应该让你一个人在外头过夜。」「是啊!般不好还真有狐媚的妖女来陪他过夜,赞成的举手。」拓跋恪难得赞同的附议。
「好耶!」拉维尔两手分别拉起苑柔和旭克图的手,高高举起。」一致通过,今晚就让阿亟砚来替大家守夜。」「旭克图,你没帮我说话已经很不够意思了,还跟著她们一起陷害我。」阿亟砚开玩笑地表示不满。
「你没看到她硬拉著我的手不放。」旭克图无奈的回道。
「旭克图,你不能被她吃得死死的,不然以后要是让她嫁过来,你的日子可就难过了。」阿亟砚同情的著著被拉维尔欺压的弟弟。
「又不是嫁给你,你吵什么吵。」拉维尔神色不豫的瞪著阿亟砚。
「你要嫁给我,我才烦恼。」阿亟砚立刻反唇相讥。
「你靠边站吧!」拉维尔朝他扮了个鬼脸。
「靠边站会摔死的。」「就怕你摔不死跌成残废。」「真是最毒妇人心。」阿亟砚无奈地摇了摇头,有些不敢领教拉维尔的恶毒舌功。
「你的嘴巴可以休息一下了,喝杯热茶吧!」苑柔将刚热好的碗茶端给拉维尔。
「真香,这茶和我们那儿的不大一样。」拉维尔将茶端到鼻下闻香,呷了口茶后更是赞不绝口。
「我也要一碗。」旭克图将帐篷的最后一角拉妥后,也跟著在炉火边坐了下来。
「我突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。」阿亟砚突发奇想的说。
「什么游戏?快说来听听。」拉维尔颇感兴趣的问。
「我们各自写段话给未来的妻子,装到这个破瓦罐,然后将它埋到土里,你们说好不好?」阿亟砚不知从哪捡来一个破罐子。
「你们还需要玩吗?我看用说的比较快些。」拉维尔不以为然的瞄了他和苑柔一眼。
「这个主意不错,大家都要玩才行。」说著,拓跋珞用力撕下裙摆,「把衣服撕下来写吧,下回我们带另一半重游旧地时才把它挖出来。」「这有点难耶!天知道我会嫁给谁,而且也没人知道我们的感情会好吗?」拉维尔偏著头,不知红线的另一端是系在谁身上。
「我们一定要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吗?」旭克图看著拓跋恪递给他的布条久久无法动手。
「搞不好我到头来还是孑然一身,到时候看了岂不是更感伤落泪。」拉维尔苦著脸说。
「你们两个可不可以安静点?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,连写些情话也不会,就随便写个我爱你好了。」拓跋恪真想干脆帮他们写算了。
「别管他们了,我们来想些好听的话。」阿亟砚说完,目不转楮的看著一旁的苑柔若有所思。
「好听的我也会。」拓跋恪也冲著旭克图傻笑。
拉维尔和旭克图只好随便写些东西以免扫兴。对于这种作法还是第一次听到,真亏阿亟砚想得出来。
「我好了。」阿亟砚小心翼翼的将布卷好用根小草凿住。
「我也好了。」拓跋恪也将她的精心杰作丢进破瓦罐中。
「我看就埋在那棵树下好了。」阿亟砚指著不远处的大树说。
「你去埋。」拓跋恪将这种会弄脏手的工作交给拉维尔。
「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挖走?」拉维尔无所谓的接过破瓦罐,当然她是不会忘了找旭克图帮忙,也好气气胆敢指挥她的拓跋恪。
苑柔看著拉维尔叉腰颐指气使地指挥旭克图挖土,不觉莞尔。他们虽是一对欢喜冤家,一见面就吵翻天,没一会儿又好得很,偏偏旭克图还是乖乖的听从拉维尔的话。
「再挖深一点啦!不然会被别人偷走。」拉维尔不甚满意的直摇头。
「已经很深了,挖太深到时候会找不到的。」旭克图看著有点深度的坑洞表示。
「这样还不够深,洞这么浅,东西很容易被别人发现的。」拉维尔怎么看就是无法满意。
「那你不会自己来挖啊!」旭克图没好气的说,光说不做一定是说她这种人。
「你凶什么凶?我告诉你……」拉维尔和旭克图的争吵让不远处的苑柔和阿亟砚有默契的大笑起来。
他们又来了,这么爱吵偏又爱黏在一起,拉维尔和旭克图绝对是天生一对。苑柔笑吟吟的猜想。
一旁的拓跋恪可不做此猜测,她一定不会让拉维尔破坏她的好事,旭克图是她的。谁也不能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