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将棋姊,真的还是假的啊?」宋清芸一脸大惊小敝的看著她。
「废话!当然是真的!木头那个女人老是看些有的没的,然后想到就会「背」给我听。」孟将棋哈哈大笑。「清芸,你别看木头那样,很多性知识她都嘛知道!」
「哇……木头姊好厉害哟!」
「我倒不觉得她这点有多厉害,我反而觉得她能受得了左曜臣那株辣椒才叫做「天下奇女子」!」
「哈哈哈……哈哈!」
一阵干笑从她们期盼已久的门边传来,发出笑声的人是左曜臣。
「谢谢两位对敝人「在下」我的赞美。」他闷闷的瞪了这两个跟他女友一样也爱玩弄他的女人,然后沮丧的踱回办公室。
他本来只是想出来找个人聊聊天的,没想到她们正好在讨论「身高和海绵体的对应关系」。
「喂!辣椒,你怎么了?」孟将棋追上去。这株辣椒竟然没有乱吼乱叫?那真是出事了。
「唉,别提了,你们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还没良心、没人性!」左曜臣轻睨她一眼,然后又继续他的「旅程」。「快回去吃你的零食、聊你的海绵体吧。」
「喂!快点哟,我现在很有帮你解决问题的诚意哟,三秒钟过后这种诚意就再也看不到了,我就等著看你的戏!」
左曜臣忿忿转身瞪著孟将棋这个爱看戏的女人,然后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和她一样爱看戏的男人盛衍。
「总有一天换我来看你们这两个爱看戏的人演戏……」他幽幽的说,像是为了泄恨而发出的诅咒。
「哈哈哈……」孟将棋指著他的臭脸狂笑,「辣椒,照你这个样子看起来,你是不是性生活不美满啊?!」
左曜臣像是根被炸过度的辣椒,弹性疲乏到已经完全起不了反应。
他冷冷的瞪著她。
「喔喔,我明白、我明白,原来你还没把木头给吞下去啊!」孟将棋用力的点点头,越讲越夸张,不过也越贴近现实。
「我……」他欲言又止。「我……」
「你什么你?!快讲啦,不然我要出去罗。」孟将棋坏心的威胁他,一点也没有身为属下该为上司分忧解劳的职业道德。
「喂!」他吼,这个女的真的很没良心耶!亏他还对她这么好。他从来没看过哪个上班族可以一边光明正大的吃零食、偷懒、打CS、上网聊天,还一边使唤老板帮她泡咖啡的!
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,现在真的需要她了,这个家伙竟然一点想帮忙的诚意都没有?!
「嘿,你总算要讲啦?」孟将棋高兴的挖挖耳朵,准备「洗耳恭听」。
「唉,还不是那根被白蚁吃光的木头……」左曜臣苦恼的抓抓头皮。
「嗯哼!」她点点头。
「她不肯嫁我。」
「不嫁?先吃了再说嘛!」孟将棋睨他一眼,这么简单的问题干嘛要这么烦恼?
「吃了?」这是什么意思啊?
「喂……辣椒,你还真的很正直耶!你连‘吃了」是什么意思都听不懂?!」孟将棋夸张的瞪大眼楮,「真的假的?不会吧?!」
「什……什么?!要你管!」左曜臣俊脸通红,他从来没跟女孩子讨论过这种问题……
「哎,听不懂啊?!我的意思是说,你就先硬上木头不就行了?」孟将棋没辙的看著辣椒还是一脸的茫然,又继续补充,「呃……那……先行周公之礼?」
「我听得懂啦!」他哭笑不得的大叫,他之所以没有反应是因为孟将棋讲得实在是太过于……开放了。
「听得懂就早说咩!」
「可是……我不想用这招耶。」左曜臣苦恼的踱来踱去。
她厌烦的看他走过来又走过去。「不然你别娶好了!」
「孟将棋。」他瞪她。
「好啦、好啦!她为什么不嫁给你?因为你太花?太重色轻友?太讨人厌?太呛?」
孟将棋微挑右眉。
「木头说她不要养猫、狗和鹦鹉。」左曜臣又闷又气。
「猫、狗和鹦鹉?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吗?」
左曜臣忿恨的把猫、狗、鹦鹉和结婚之间的爱恨情仇解释一次。
「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」孟将棋快笑翻了,「不愧是木头,她能想得出这个,算她狠!」
「孟将棋,如果你还想过像现在这么轻松愉快的上班生涯,最好快点帮我想办法让那根朽木嫁我,要不然……哼哼,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的阴险才对。」他「轻轻」的把前后因果关系分析过一次,让这个爱看戏的女人想清楚。
「嗯嗯……」虽然木头是好友没错,可是基于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」和「识时务者为俊杰」这两个理论,孟将棋深深的相信自己最好乖乖把计献上。「来!饼来!」
左曜臣见她想到了,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把耳朵凑过去。
「我跟你讲,你就这样……」
等他们两个把头抬起来时,只见左曜臣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脸,一副诡计即将得逞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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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五的晚上,心情比平日更为轻松,风里带著沁凉的舒畅和一丝丝的愉悦。
「辣椒,你要不要吃盐酥鸡啊?我要吃光罗?」向右宜不甚认真的问,嘴巴根本就没有停过。
「要吃你吃!」左曜臣压根就不在乎她把盐酥鸡吃完,他喜欢看木头偶一为之的孩子气。
当她在吃爱吃的食物时,是像个小孩没错。
「啊啊……」木头轻轻的把眉毛堆成八字型,「好辣、好辣!」
「你这个大白痴!明明就吃不得辣还爱加辣!」左曜臣凶巴巴的赶紧递上手上的冰镇酸梅汤给她。
「啊……」满足的喝了一大口酸梅汤,向右宜才无辜又可怜的望著他,「我以为……以为……」
「以为什么啦?!」他不耐烦的又用吼的。
「啊……好呛啊……」她呆滞的盯著他。
「向右宜——」他警告似的低吼。
「我……我以为平常被你这株辣椒呛习惯了,应该可以吃辣了咩……」她很小声、很小声的回他。
眯起双眼,左曜臣停下手边的动作。
晚风仍然送著沁人心脾的透凉,不知名的小花也在树上绽著清香。
他牵著她的手,却看著前方不发一语。
偶有几朵小小的白色花团轻轻落下。
「木头。」
「啊?」向右宜虽搞不懂他突然的沉默,但也很配合的看向同一个方向。
「我很爱你耶。」这句话让左曜臣的脸又悄悄染红。
「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很爱你?」她率直的抬头看他。
他摇摇头,可是嘴角却忍不住的逸出满足又幸福的微笑。
「我最爱你了!」她说,然后还丢下自己最爱的盐酥鸡」把抱住他。
在她搂住他的那一瞬间,左曜臣真的有种自己好幸福的感觉。「我们结婚好不好?」
没耐性等她回答,他急急的就祭出孟将棋教他的那招,「莎士比亚有一首诗说:‘守身不嫁是一种乖僻、骄傲、无聊的东西,无非因为自视不凡。不嫁的处女像一块干酪,搁久了就会生虫霉烂,以处女终老的人等于自己杀害了自己,应该让她葬身道旁,不让她的尸骸进入圣地,因为她是反叛自然的罪人。老处女是一注搁久了会失去光彩的商品,越是保存得长久越是不值钱,趁著有销路的时候,还是早点把它脱手得好。不嫁的老处女像一个年老的庭臣,穿戴著过时的衣冠,虽然富丽,却不相宜。’」
呼呼,这可是花了他好久的时间才背好的呢!
「所以呢?」向右宜挑挑眉头,好笑的抱紧学她滥用引言的辣椒。
「所以你应该要答应嫁给我,来,说好。」左曜臣揉揉她的头发,企图以温柔攻势说服她答应。
「好。」她轻轻的说。
「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」左曜臣得意的狂笑出声。「孟将棋说得没错,这招果然有用!这也不枉费我答应她这么多不平等条款啊!」
他为了要套出这一招,硬生生的忍痛答应了很多不应该答应的事。包括了加薪、奖金,更换更新、更快、更贵的整套电脑设备,还有各式咖啡豆和全套设备的购买等等。
「啊?」向右宜离开他的怀抱,眨眨眼楮,很是不解的偏头看他。
「孟将棋教我怎么说会让你答应嫁给我,所以我就签下了很多不平等的条款啊。」
他一脸快乐的轻抚胸口,「不过还好有用,这钱砸得不冤枉啊……」
「啊啊……」她轻轻的哼声。
「又怎么了?」她每「啊」必有事,左曜臣戒备的看著她,怕她又讲出什么气死他的话。
「你知道有一种理论叫做‘黑暗理论。吗?」向右宜看著他。
「不知道。」他皱眉,不明白为什么木头要把话题转到黑暗理论来。
「这个理论是说一对男女在黑暗中比较容易会产生爱恋的感觉,比较容易谈心。这是为什么呢?就是因为黑暗比较能让人卸下心防,所以更能贴进对方的心。」
「那……你干嘛突然讲起这个什么黑暗理论啊?」左曜臣已经有点不耐烦的皱眉了。
向右宜呆滞的看著他,然后才慢慢开口,「我想就是因为「黑暗理论」刚刚让我觉得很舒服,好像应该要嫁给你才对,所以才答应。」
「你该不会是说……」恶狠狠的眯起双眼,左曜臣牙根紧咬。
「我答应嫁给你和莎士比亚的诗一点关系都没有。」她轻轻的说,还带了点淡淡的微笑。
可是在他的眼中看来,她的笑简直就是一种「耻笑」!
「他妈的!我又被你们这群女人骗了,」他总算能体会岳飞当初「仰天长啸」的痛了!因为他现在也、很、痛!
向右宜无辜的盯著他,活像只可怜的小搬羊。「我没有……」
虽然她不否认对他解释「黑暗理论」是带著一些些故意的成分,可是她真的没有骗他啊,她就是太诚实了啊!
可是……
啊啊!辣椒爆红的样子好可爱哟!
呵呵呵,嫁他的好处就是可以一辈子没事「爆香」他。
想到这点,向右宜心情愉快的觉得,其实结婚也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