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右宜听著,俏脸越涨越红。她认识他这么多年,没听他说过这么露骨的话。
她瞪大眼看他。「你怎么作这种梦啦……」
「喂!你也帮帮忙好不好?我也是男人,也有需要的咩!」他唠唠叨叨的,又像有一些些埋怨的睨她一眼。「谁教你不在,不能帮我灭火!」
「我在也不会帮你,好不好?」
「真的吗?」左曜臣遗憾的看著她狂点头,〔啊……真是没有福利啊……」
「啊啊,突然想到一句话。」她呆滞的仰头,像是在思考什么,「男性在许多方面仍旧固守著他们的既得利益。」
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。她还是以前的木头,会用引言气死他的木头!
「哈哈哈,你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……」他好久没被她用引言损了。
「我们唯一可以和动物区别的是,即使没有欲望,我们仍能时时刻刻与女人,因为女人只是我们的小点心。」
又是引言!
「去你的!向右宜,你竟然该死的以为我……」他又被气得乱七八糟了。
左曜臣真的很怕哪一天向右宜不是被他掐死就是被他砍死,虽然他扬言这么多年了,却从来没有实现过。
可是……
他真的想砍她,真的!
◎◎◎
睽违已久的铁盒重回手上,向右宜的情绪很是复杂。
她细细的以指尖轻抚照片上的人,这是她的回忆、她的一切,她所有难忘的暗恋心情。
她靠在左曜臣身上,左曜臣靠著床头柜陪她静静的听音乐,偶尔聊个两句。
「辣椒,你这张照片笑得跟个白痴没两样!」她耻笑他年轻时老是露出那种「草包笑容」。
左曜臣不理会她,闭著眼挑挑眉毛。「你自己看看你在海边的那张照片,剪的那是什么鸟窝头啊!」
她坐起身,冷冷的睨著他。
「喂!生气啦?别生气嘛!」他张开眼,撇撇唇角。「你老是暗指、明示我是笨蛋、白痴和草包,我还不是都没有生气。」
「不……我没有生气……」她澄清,但是眼神还是很迷离。
「啊?不然呢?」
「我是在想有没有什么话能讲了让你火冒三丈。」向右宜还是很认真的在脑袋里搜寻。
「你不用那么认真的想了,因为光是你有这个念头就已经让我够火大了。」他狠狠的搂紧她。
「啊啊……」他对她体罚的招数越来越多了。「辣椒,你越来越呛了。」
「这都是拜你之赐啊!」他轻笑几声,放开了被他抱得紧紧的女人。
看到压在底下的饮料空盒,向右宜爱恋的模模它。
「其实把铁盒托给阿衍交给你的时候,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它了。」她微笑,小脸转过去眷恋的磨蹭他的胸口。
「为什么你会这样想?」左曜臣紧皱眉头。
「没有,就只是突然想到的。」她眨眨眼,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他。
「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。」
「嗯?你问啊。」
啊啊,这张照片是他带她去太麻里看千禧年第一道曙光时照的。她爱恋的盯著照片上的男人,久久无法移开目光。
「你到底为了我付出多少?做了多少事?为什么都不让我知道?」左曜臣不能理解,照理说,如果她告诉他,那么对她而言嬴得他的爱的胜算应该会比较大才对啊……
为什么她从来就不说呢?
向右宜转过身去,整个人投入他宽阔的怀抱。
〔你知道吗?我听一个朋友说的……我觉得很有道理。他说如果你爱一个人,那么不管你为了他付出多少、做了多少事,那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,不能告诉那个人说:「嘿!我为你做了很多事、付出很多耶!」因为那是你自己要付出的、是你自己愿意的,那个人并没有勉强你,所以如果要做,就不要说。默默的付出有时候也是一种快乐。」
「可是你看你都不说,才会让我有伤害你的机会……」
「我最害怕、最不想见到的景况,就是你因为我对你很好而跟我在一起。」她有点悲伤的抬头看他,阻止了他张口想要辩解的动作。「这也是我从来不告诉你的原因之一,其实我一直都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很久很久而已,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爱你。我只是想看著你、陪著你,对你很好很好,到你找到自己的幸福为止……无论那样的幸福在不在我身上都一样。」^
「我不晓得盛衍有没有把我当年告诉他的话转告给你听,但是,我那个时候就非常的确定,我爱的人是你。」他一字一句、坚定而清楚的说。
「我知道。」她离开他的怀抱,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「阿衍还说你把酒倒在柳沁儿身上。」
「对啊,我从来不对女人动粗的,那是破天荒第一次!」左曜臣掐掐向右宜的脸颊。「知道吗?每次跟那个冷冰冰的女人约会,我就想把耳朵捂住,她虽然美得不像凡人,可是跟她约会实在是有点无聊。她的话题不是股票就是公司债,去的地方都一个一个计划好,连中途要改变行程都不行……我以为我要的女人是那种很理智、非常理性美的,后来才发觉我根本就不适合她!」
「噗!莎莎.盖柏有个理论:男人是用他们的眼楮去爱,现在想想更是有道理。」
向右宜毫不留情的取笑他的「」。
「去你的!我们结婚以后,我一定要禁止你再乱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引言!!」「啊?」「本来就是!不过你乱用引言的习惯虽然很差劲,那天其实满有用的,还好你塞了那本莎士比亚的诗集给我,我那天就是用里面的诗句把柳沁儿给气到半死的,哈哈哈……」
向右宜呆若木鸡,没有回话。
「木头,木头?」他皱皱眉,伸手在她眼前挥啊挥的。〔木头?」
「啊?!」向右宜猛然回神。
「你这根朽木又在给我神游个什么劲啊?!」左曜臣的嗓门又大了起来。
「没……没有……啦……」她小小声又闷闷的说。
「不然咧?」他凶巴巴的用大掌捧住她的脸,「给我说!不然我就体罚你!」
想想他的体罚不是亲到她没气求饶,就是抱得紧到她快被他这只熊给勒死,再不然就是模来模去的废得要命……她就非常的害怕。
「我只是对你刚刚那句话有一个小小的疑点罢了。」
看她又要一头栽进冥想中,然后不理他,左曜臣赶紧阻止她的「冲动」。「你别想了,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吗?」
「啊……」她一脸的恍然大悟,「这样讲好像也挺有道理的……」
问题越大、越多,向右宜的反应就会越迟钝,思考能力就会越慢。
「到底是哪里有问题?」他豪气干云的说。
「你刚刚不是说我们结婚以后,你一定要禁止我再乱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引言吗?」
她眨眨眼楮,又是那个想事情的标准姿势用手支著下巴。
「对啊。」这有什么问题吗?
「问题是……」
「什么?」
「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?」她好奇的偏头看他,然后又露出了小搬羊似的无辜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