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净往外跑还没几步,马上就被随后而来的炎仁给追上了。
「净儿!」
炎仁拉住她的手腕,没给她挣扎的机会就将她拉进自己的办公室,并且很用力地甩上门。
看著他那副凶恶的模样,示净有些胆怯地直想要挣开他的手。
因为她奋力的挣扎,很快地就挣开他的钳制,直往后退去,至于炎仁则是倚在门边望著她,那几乎要看透她的目光教她明白此时最好要顺从些。
「为什么要跑?」
她只是摇头,一句话都不说。
「净儿,看著我。」
炎仁的语气并不温和,而那锐利的目光更是看得她浑身不自在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炎月去找她,明明他就在忙公事,为什么要她来。
「告诉我,今天早上为什么没叫醒我?」
「你还在睡觉。」
「你去见魏与臣了?」
因为被他料中,所以她的目光显得有些回避,「我只是去跟他拿回我的笔记。」
炎仁很不高兴地眯了眼,「然后呢?」
示净不敢骗他,「炎月刚好看到我,然后就带我来这里了。」
「只有这样?」
「嗯。」她小声地回应,担心他会不相信,偷偷地瞥了他一眼。
正好瞥见炎仁走近沙发坐下,他脸上竟泛著一抹微笑,她以为自己看错了,还多瞧了一眼。
「过来!」
「呃……」
示净摇头地拒绝,他那凶恶的眼神,教她只想离他远远的。
「净儿?」
「我想要回家了。」
炎月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?
她不想要面对情绪这么不稳定的他。
「先过来。」
炎仁伸出了大手,那意味著要她自己过去,而他脸上的笑意也因为她的一再拒绝而消失。
因为怕他生气,所以她只有缓步地朝他走近,直到和他只有相差一步时,她才停住步伐,而炎仁则是一把将她拉到自己大腿上,那亲呢的举动教她不敢看向他,将小手抵在他的胸前。
尽避都已经有过亲密关系,可对她而言,炎仁依旧是炎仁,他从没有在她面前露出他的真情,所以她根本不知自己该要有什么热切的反应。
「看著我。」
还来不及看向他,她只是轻轻地抬头,也以为这样的动作,她发觉炎仁的头正朝她俯下,她十分清楚那意味著什么。
「炎仁……」
没让她说话,他的唇就这么地低下来封住她的唇,将舌头深人,一如往常般地尝著她的甜美;只是这一次更带了点惩罚性的意味,这个吻带了点霸道及蛮横,教她快要不能承受只想要逃开。
她知道他在生气,而且是十分地愤怒,所以她不敢多反抗,直到她快要无法喘息,拼命地捶打他的肩头时;炎仁这才缓缓地松开她的唇,看著被他给吻肿的红唇,那目光炙热得像是要融化她一般。
「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结婚了?」
炎仁不悦她的隐瞒,她可以告诉所有人,她是他的妻子,可是她没有,这教他非常的不满。
提到结婚,示净很委屈地不再多说,因为她完全没有结婚的感觉,特别是炎仁对她的态度。
炎仁也在这时才发现,她手指上本该有的戒指竟然消失了,他沉声问道:「你的戒指呢?」她竟然连结婚戒指也没戴著,他顿时脸色大变,连眼神都显得灼人。
「我忘了……」
其实她不是忘了,而是怕自己弄丢,所以才将戒指放在家里。
她因为他的愤怒而再次红了眼眶,同时也挣扎著想要逃开他。
「忘了?那么是不是也忘了结婚的事?」
炎仁那粗重的鼻息喷在她颈侧,教她明白他此时不稳的情绪,也教她更想要逃离他的掌控。
「我没有,我没有。」
她怎么可能忘了结婚的事,与他结婚是她一直期望的,可是结婚后的生活,却不是她曾经幻想过的。
「没有吗?」
炎仁抱起她,走向一旁的休息室,「看来我该让你好好地回想,自己是属于谁的。」
炎仁的男性自尊让他失去理智,而被他给抱在怀里的示净则是咬住下唇地不敢再挣动,有了过去的几次经验,她知道若是不想惹得他更不高兴,她最好保持沉默。
一直到被他抱至休息室,示净根本没有时间逃开,床因为他们的重量而凹陷,他的臂膀将她困在怀中,他身体的重量使她无法移开,只好承受。
炎仁将头给埋进她颈间,开始在那里放肆。
「炎仁,不要……」
这一次她真的痛哭失声,因为她觉得很委屈,刚刚听到炎月说他将要去台湾,而她却不知道?如果他真的当她是他的妻子,那么他就该告诉她。
而在炎月带她到公司时,他那冷淡的眼神也让她很难受,教她直想要逃开;她可以感受出他对她毫不在意,直到现在,他仍然想要用暴力来得到她的臣服。这样的炎仁,她根本不认识,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是他的妻子。
听到她的哭泣声,炎仁轻柔地抬起头,那狂怒的目光在接触她无助又受伤的眼神后,突地放柔了,「净儿……」
「你不要踫我……」
她难过地重捶他宽厚的胸膛,泪水也在此时无法抑制地迸出,她恣意地哭出心中的委屈。
「为什么哭?」
她从没有这样哭过,当初他要离开日本时,她哭了,最后还是忍痛地让他走;可是现在,她却再次大哭,那伤心的模样教他不舍。
不舍?
他竟会感到不舍?
见她流泪,炎仁发现自己也不好受,伸手为她拭去那一再滑落的泪水。
示净哭得像个小孩子,炎仁没有抵挡她的拍打,只是轻哄著她,并且翻身让她枕在自己身上,那小小的重量令他有种真实感,她真的在自己身边,而他竟然忽略她真正的感受如此之久。
「呜……」
「别哭了。」
他温柔地安慰著她。
示净像是打累了般不再有任何动作,她靠在他胸前,泪水弄湿了他的衣服。
就这样,炎仁任由她哭著,他可以感觉她是想要哭出心里的难过,这教他更怜惜地拍著她的背,一再地哄著她,那温柔的低哺及细语一字一句地落入她耳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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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她以为炎仁会跟她提起去台湾的事,可是他仍只字未提,教她感到失望,她很想要陪他去,因为她怕他这一去,又要好久才会回来,说不定是另一个三年,而她不想要再与他分离。
但她不敢问也不敢提,她只是继续沉默。
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出炎仁对她的态度变了,不再像以前那样不闻不问,也不再对她粗蛮强迫;这样的转变令她很吃惊,完全不晓得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,似乎自从她上次大哭过后,他就不再强迫她了。
他也从原本的房间搬来与她同住,当她开口询问时,炎仁的回答很简单,因为他们是夫妻。
夫妻吗?
他们真的像夫妻吗?
猜不透他的心,示净完全不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。
连著几天,炎仁都很早回家,而且天天在家里陪她,就连睡觉时都搂著她入睡;但她还是感受不到他的真心,她的心还是一样的寂寞,也一样的孤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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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哥,你又怎么了?」
炎月原本是想来询问大哥何时要去台湾,见大哥又是一脸满腹心事的愁容时,他关心地问著。
「我以为她也喜欢我,看来是我想错了。」
「谁喜欢你?」
炎月被大哥的话给弄糊涂了,他斜坐在大哥办公的桌上,不解地看著大哥。
炎仁没有多说地摇头,「没事,你怎么来了?」
「我来问你何时去台湾,不过看你这样,似乎还没搞定自己的感情问题。」
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」
他婚都结了,感情哪还有问题。
「你跟大嫂能不能坦白地面对彼此呢?明明都喜欢对方,为什么就不直说?」
他这个旁观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「我一点都丁懂她的心。」
「大哥,女人的心本来就难懂,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。
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若是你真的爱大嫂,根本不需要想太多,就直接告诉她你的想法跟感受,这不是更好吗?」他相信大嫂要的不是大哥的甜言蜜语,她想要的只是大哥的真心相待。
「我都已经这么对她了,她还不了解吗?」
炎仁拨了自己前额的头发,那烦躁的心情写在脸上。
「大嫂当然不能了解,她又不是你,怎么可能猜出你的心事,更何况她若是猜错了呢?」
「炎月,你到底要说什么?」
炎月耸了肩,「很简单,我只是要你跟大嫂好好的把话讲清楚,她只有十八岁,根本还只是个孩子,根本也搞不太懂男女情事,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跟她说?」
「说?我还要说什么?」
他做的难道还不够吗?
「说你会永远待在她身边,不会再离开她;说你喜欢她、爱上她了她已经嫁给你了,你会好好地待她。这么简单的话,你为什么说不出来?」
「这些她应该懂的,若是我没有那些意思,我为什么要娶她?」
「因为你刚好不想要一个麻烦的妻子,而大嫂又刚好要报恩于你,所以你选择了她。」
炎仁因为炎月的话而眯起眼,口气转而强硬:「是谁告诉你。
这些话的?」
他与示净的过去只有两人清楚,为什么炎月会知道?
「大嫂跟我说的。」
「什么?」
「大哥,大嫂从头到尾都认定你是为了要她报恩,所以你才娶她,你对她根本没有感情,而且她还以为你随时都会再离开。」
「该死的她,究竟在想什么?」
炎仁很恼怒地将桌上的文件给扫落地面,而炎月则是反应很快地跳离开桌子,免得自己被波及。
「这就是她心里的话,也是你一直给她的感觉。」炎月再重申一次。
「难道她看不出我对她的好吗?」
「大哥,我想大嫂自己是想不透的,你还是快去告诉她。」
炎仁本来是坐在椅子上,此时则起身站到办公桌后的窗前,他看著窗外,心里反复地思忖著炎月的话。
「我怎么可能会离开,都已经结婚了。」
「大嫂知道你要去台湾的事,我猜想她很担心你会一去不回。」炎月说出心中的想法。
炎仁没有再多说话,他转身就朝门边走去。
「大哥,你要去哪里?」
「去开会。」
此时,他根本无法理性思考,他想要好好地想个清楚,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。
懊死的她,竟教他变得如此不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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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当炎仁搂著示净躺在床上时,他温柔地抚著她的身子;一场激情下来,她全身泛红好不妩媚,不停喘息的紧埋在他胸前。
「净儿。」
炎月的话,他想了许久,或许是他错了,如果他想要改变夫妻之间的冷漠,那他就不该闷不吭声。
哀著她手指上的结婚戒指,炎仁很满意她的顺从,自他上次发火后,她一直都将戒指戴在手上。
「唔……」
她疲累地闭上眼,当她趴在他身上时,她几乎快要进入梦乡了。
「我下个礼拜要去台湾一趟。」炎月说的对,他是该告诉她,关于他的行踪及私事,他都该与她分享。
一听到炎仁的话,示净吓得马上睁开双眼,「你要走了?」在她的心里,炎仁的离开,一直都是她最怕的事,她怕他会一去不回。
「嗯,我要去处理炎柬的事。」
「我可以一起去吗?」
她想要陪在他身边。
自从炎仁的态度转变后,她发现自己又再次依赖著他,那份依赖与之前的无助不同,此时的她多了一份想要爱他的心,也因为这样,她想要多与他相处,想要天天都能见到他。
她期待著炎仁会同意,奈何炎仁的回答让她大失所望。
「不行。」
「为什么?」
她只是单纯地想跟著他,为什么不行?
「我要去找炎柬谈些事,你待在日本。」
「我不会吵你的,可以吗?」示净抬头看向他,那小脸上满是祈求。
「净儿,不行。」
炎仁从不习惯带个人在身边,这个习惯至今还没有破例过,况且他只是去几天,马上就回来,她没有必要跟著去。
因为炎仁的坚决反对,示净很失望地不再作声,同时也挣扎著想要离开他的身边。
「你怎么了?」。
炎仁发觉她的不对劲,大手更用力地将她紧搂在怀里,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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