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听完电话,躺在病床上的人却消失无踪,雷焰气得在病房破口大骂,什么形象、什么礼貌,全部被他踢到太平洋去了,连特别护土都被他给骂得泪眼汪汪。
但事后,雷焰想到一切可能是工文慧玩出的伎俩,便缓和语气,「算了,也不能全怪你,工小姐还有说什么吗?」
护士不停地摇著头说:「没有了,工小姐只是说她要出去透透气。」
「你没问她要去哪透气?」雷焰胸口的火烧得正旺。
护士可怜兮兮地回答,「问了,工小姐说她要去的地方很多,无法列举出来。」
「要去的地方很多?」这个小妮子,根本就是存心和他过不去。
「对。」
「好吧,你下去吧,没你的事了。」支退了护士,雷焰也走出病房,在收讯较好的地方拨电话给工远一。
「哪位?」话机那头传来工远一沉稳的问话。
他和缓的说:「工伯父,我是雷焰。」
「雷焰啊,文慧现在怎么样了?」一听到雷焰的声音,工远一的态度明显的和悦许多。
「文慧不见了。」
「不见了?!」工远一的声音因这个消息而高扬。
「她跟护士小姐说要出去透透气,可是我已经快要把医院翻过来了,还是找不到她的踪影,结果……」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。
「怎么了?」
雷焰沉著声音说:「据说有个开著积架轿车的男人来接走她。」
「积架?」
「对,工家有人开这款车型吗?」
「没有啊。」工远一紧张地说:「我家只有凯迪拉克和宾士,没有人开积架车,你确定那目击者说的是文慧,她不是身体不舒服吗?」
「恐怕不舒服是假的,逃是真的。」不舒服,她现在八成生龙活虎的足以和狮子赛跑。
「逃,你说文慧是为了逃离订婚宴,所以假装人不舒服?」话机那头,工远一气得头冒白烟,「真是孽女,我非把她抓回来关不可!」
「工伯父,可不可以请您把这个任务交给我?」雷焰自告奋勇。
「你是说你要去找文慧?」
「对,我去找她。」找是好听一点的托辞,他是打算去抓人,谁敢让他雷焰下不了台,谁就没好日子可过。
「你很气她吗?」
雷焰笑说:「气倒不至于,但是很想治治她爱恶作剧的个性,我想工伯父应该不会介意我这么做才对吧?」
女儿逃婚,这传扬出去也不光彩,男主角不计较,他还得要心存感激呢。
「不介意,我相信你不会做得太过火。」
「谢谢,我会把文慧安全送回工家的。」雷焰发现自己真的太有演戏细胞了,不禁让他兴起一个念头,也许该成立一家传播公司。
当然这只是一时好玩的想法而已,光集团内的事务已够他忙的了,不需要再给自己找麻烦。
堡远一语气期待的问:「届时,我是不是可以准备你们的婚礼呢?」
「若没意外的话,应该可以。」雷焰回答得言不由衷,其实他的心态比较多报复的成份,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三番两次地将他玩弄于股掌。
不过,工家的态度也真奇怪,女儿离家出走,身为父亲的非但不紧张,还满脑子想著要办婚礼,真是令人匪夷所思。
「那就麻烦你将我那个爱玩的丫头带回家吧。」
「我会随时告诉你们寻找结果。」
切断和工远一的通话,雷焰又按下另一组号码,「曼娜,替我查查今天飞往各地的班机,看有没有工文慧这个名字。」
「总裁,如果工小姐对你没意思,你何必为她费心思……」曼娜多嘴的想要叫雷焰死心。
然她的规劝却选错了时候,雷焰正在气头上,所以语气很冲的质询。「什么时候我做事情轮得到你干预?」
雷焰从来没对曼娜这样凶过,所以她被吓得久久开不了口。
「听著,你只是我的秘书,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要没事多嘴过问,听懂了没有?」
「懂了。」曼娜满腹委屈地应著。
「马上去调查,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回报。」
「是。」
★★★
「哈,这一定是三剑客平日玩世不恭的报应啊!」唐皓民听闻工文慧先装病,再跷家逃婚的过程后朗声大笑。
雷焰翻著白眼,「要报应,你们自己就够了,不用把我扯进去。」
「可是风水轮流转,总会转到你那边去。」管仲伦也跟著加入揶揄的行列,嘻皮笑脸地调侃著,「你瞧瞧,我们三剑客的女人,每个都不逊色,不过有个很大的通病,就是爱玩躲猫猫。」
对啊,这一说,还真的是有那回事,难道这真的就是报应吗?
然雷焰却不信那个邪,「你们不要那么迷信,只不过是巧合罢了。再说,工家那丫头本来就像一匹野马,根本很难定下心来。」
「我看你们是彼此彼此吧。」管仲伦笑说。
雷焰哼著气,「啊,谁跟她彼此,我可有许多事要做!」
「那你是不打算去找她喽?」
「我有说吗?」雷焰一脸无动于衷,好像要人认定他根本不在乎工文慧死活。
唐皓民跟著问:「那是要去找喽?」
雷焰又说:「我也没说要找。」
「雷,你不要拿乔喔,好对象可是会被抢走的。」唐皓民笑著提醒他。
雷焰不苟同地哼著气,「好对象?你疯了!」
「我哪里疯了?」
「工家的丫头若称得上是好对象,那满街的女人都是天仙下凡。」雷焰倔强的为自己找理由。
「呵呵,那你要不要去找个天仙来凑数呢?」
「正想著呢。」原本他打算要亲自去把工文慧押解回国,但是好友这一闹,他又改变了主意。
去追一个逃婚的女人,有损他永旭集团总裁的颜面,他可不能成为众人笑柄。
「雷,你说真的还假的?」唐皓民继续询问。
「我当然是说真的。」雷焰双手环胸,好整以暇的回复唐皓民的问题。
「真看得开?」管仲伦斜睨著他问。
好朋友就是不说话也能够了解对方内心所想;但相对的,有事情想要瞒住对方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。
不过,即便如此,雷焰还是继续睁眼说瞎话,「告诉你们,我只是故意让那个丫头自动从我身边离开罢了,你们也知道,女人太麻烦了,没事找个人在身边管自己,那真是自找罪受,我宁可当一个快乐自在的单身贵族。」
「如果你想要继续死鸭子嘴硬,那我们当然也拿你没辙。」管仲伦叹著气,「不过到时候可不要说,我们没有事先提醒你喔。」
「对啊,等到你为爱情伤风感冒的时候,才要找灵丹解药就太慢了。」唐皓民也跟著提醒他。
但良药苦口,良言惹人厌,对雷焰来说,现在管仲伦和唐皓民所说的任何话,听起来都像风凉话,听在耳中,如刺扎人。
「得了,你们已经快要变成爱情顾问了,真不知道当初的潇洒到哪去?」雷焰反嗤两人,「我甚至还怀疑你们是不是属于三剑客?」
「不用怀疑,我们只是比你早跳出迷思,相信你很快就会和我们有志一同。」
「啊!你们想要有志一同当妻管严,可千万不要算我一份。」雷焰嘴硬得很,。
唐皓民叹著气,「他啊,不见棺材不掉泪,不到黄河心不死,管仲,我看我们俩就筑高楼,等看好戏吧。」
避仲伦赞同道:「我也那么想,不然说多了就变成惹人厌的家伙。」
这叫做朋友?真是欠扁的朋友喔!
雷焰气呼呼地跳脚,「你们当我死了啊?竟然当著我的面讨论我的不是。」
「不是当你死了,是当你隐形人。」管仲伦不怕死的说。
「不对、不对,是道不同不相为谋。」唐皓民也跟著起哄。
「那我们是不是该换一家喝啦?」管仲伦笑问。
「够了没有?你们两个很过份喔!」雷焰气恼地抗议,「好像真的把我当成隐形人的样子!」
「放心,你这么大个,想要忽略你挺难的,不过你需要人注意的对象,不是我们这两个没啥价值又死会的人。」管仲伦拍著他的肩膀朗笑道。
雷焰终于明白,一个诸葛亮未必胜得过两个臭皮匠,「好了,今天我是不受欢迎的,我自动离开便是了。」
「雷,要不要和我们打个赌?」唐皓民提议。
「拜托,你还赌不够吗?」想起唐皓民追妻追得那么辛苦,还都是拜赌惹的祸,结果竟然还不知道悔改,「先生,你忘记自己是我的手下败将吗?」
「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事情,那回输给你不代表我一辈子都会输给你。」
「好,那你又想赌什么呢?」雷焰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输。
「简单,赌输的人,得叫对方大哥。」
「大哥?你有没有搞错,你得叫我表哥。」雷焰最高兴的是莫过于多年来的心愿终于靠艾美实现;过去他们一直争谁当老大,争了许多年,结果因为艾美与唐结婚,而使得他不得不跟著老婆喊他表哥,这还令他懊恼了好久哩。
本以为唐皓民已经接受事实,不再计较了,没想到,在他心底还是很在意的。
「我可从来没服过,要不是因为你是艾美的表哥,我哪会屈就。」这对唐皓民来说,是心底永远的痛哪!
「这么死心眼?但那毕竟是事实。」雷焰忍不住大摇其头。
避仲伦笑说:「你们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,就算双胞胎还会有时辰的先后,结果你们竟然是同一家医院,同一个时辰出生,不知道护士有没有抱错小孩喔?」
雷焰和唐皓民两人同时嘘了管仲伦一声。
雷焰不爽地骂,「你才被抱错了咧!」
「对啊!」
「哇!亲戚毕竟是亲戚,已经开始同仇敌忾起来了。」为免惨遭不测,管仲伦忙转移目标,提醒他们,「你们不是要赌吗?」
「当然要。」两人又同时应答。
「那就赌啊,谁输谁赢,由我来当裁判,很公平的。」
「那就赌吧。」两人又同时应答。
「其实你们俩默契十足冽。」
「那真是倒霉咧!」两人又同时应答。
避仲伦终于忍不住大笑,「就算约好了,也没这么刚好的。」
可不是,可现在这一刻开始,他们却成了对手,雷焰一本正经的说:「面对对手,即使你是表妹婿,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。」
「呀,谁要你手下留情,好好的保重自己才是啦!」唐皓民撂话给他。
输赢,呵呵,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哩!
★★★
一个远渡重洋,一个又开始在女人堆中来去自如,工文慧飞离台湾后便开始觉得无聊,每天讲英文讲到厌烦,法文又不通半句,更重要的是,她很讨厌有人追著她跑。
「小姐,那个可是柏众科技的小开,你还看不上眼,那你也未免太挑了吧?」
堡文慧出国,飞到所谓浪漫到不可救药的法国,可是她一点都感觉不到浪漫。
但也有可能是她少根筋啦!
因为所谓的浪漫,还包括艳遇,还有悠闲自在,这些她都拥有;每天会有人送花、请吃饭叫艳遇,有钱也就自然悠闲自在,所以她算是幸运的女孩。
「你喜欢的话可以放手去追啊!」她笑著提醒表妹刘彩青。
其实这个表妹也是一表几千里,可是因为小时候同窗过,在不想给人找到的情况下,干脆跑到她住的地方,因为这不起眼。
「人家看上的不是我。」刘彩青摇头说道。
堡文慧可不那样想,「别想得那么悲观,有些人误打误撞也会变成夫妻,你何不努力一下呢?」
「谢了,我还是努力用功实在些,倒是你,什么时候要离开法国?」
「暂时不走。」她才来,岂有这样就离开的道理,重要的是她可是逃家的啊,没道理自己回去自投罗网。
「暂时不走?要一直住在我这里喔?」刘彩青诧异地睁大双眼,忧心地说:「我这样收留你会不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呢?」
「不会啦,哪那么严重。」
刘彩青不怎么乐观的哭丧著脸,「那可难说,工家财大气粗,你又是唯一的千金,如果你家人真要卯起来,光是个小罪名就可以把我压死。」
「我又不是见死不救的人,到时候还有我替你出面,你甭担心啦!」
堡文慧天生乐天派,说难听就是不到棺材不掉泪,也挺铁嘴的,和她辩很难辩得赢她,刘彩青决定不与自己过不去。
「你上哪去?」见她抓起包包往外走,工文慧连忙跟上去。
「我要去图书馆。」
「我和你去。」工文慧跟在她后头,活像个跟屁虫。
「不要啦,你去那里还不是在聊天,每次都害我很没面子。」刘彩青直截了当的拒绝她的提议。
堡文慧扁扁嘴,不满地说:「我哪有去那里聊天,我是怕你无聊好不好。」
「不知道是谁无聊喔?」刘彩青斜睨著她笑问。
「好啦,是我无聊啦。」工文慧知道自己待著也没事做,便提议,「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?」
「不好,我又不像你家那么有钱,多买一件衣服,就得要少吃好几餐,我才不要咧。」刘彩青慌忙拒绝,「再说,你每次去的地方都是名品店,而我连模个小饰品,店员都不肯给我模上一下哩!」「那就骂她啊!」
「算了,人有几两重,有点自知之明,就不至于自找耻辱;我要去图书馆,你自个去逛。」
「我知道你讨厌我,嫌我麻烦,想要赶我离开……」工文慧马上摆出一张死爷爷、死奶奶的可怜嘴脸来。
刘彩青心肠最软,当初答应收留她,也是这个原因,「算了,我陪你去逛街总可以了吧?」
「太好了。」工文慧一扑上前,抱住便又亲又吻。
「唉,不知道前辈子欠你多少?」「不,是我欠你,你等著让我报恩吧。」
就这样,刘彩青被她给强拉著上街。
巴黎街道人潮汹涌,尤其是香榭里舍,咖啡座、名品店,还有穿著高贵的淑女、绅士游走于街道上。
街道两旁的林荫大道,还有著悠闲的漫步者,古代的建筑与现代的流行,交错成了一种非常特别的景象。
「我们去买衣服。」看见漂亮的衣服,工文慧忍不住提议。
「喔。」刘彩青不起劲的应著。
看她闷闷的样子,工文慧劝她,「开心点。」
「我很开心啊。」
「算了,你认为自己开心就是噜。」
堡文慧拉著她走进一家格调满高尚的女装店,店员看见两人是东方面孔,便先以简单的日文向她们打著招呼。
在欧洲,日本人相当受欢迎,因为他们可是不把钱放在眼里任意挥霍的阔佬,所以有些店家为了要迎合贵客的需求,便会去学些简单的日文。
「我们不是日本人。」刘彩青以流利的法文告知店员。
店员先是一脸歉然,随之问:「请问需要我帮两位服务吗?」
「麻烦你替这位小姐找几套合适的衣服。」工文慧知道自己若要刘彩青这样说,节俭的她肯定不会愿意,所以自己使用英文向店员交代。
「文慧,你干嘛啊?」刘彩青讶异得张大了眼。
「没事啊,我想我们两人的身材差不多,你帮我试几套嘛!」她随口找了个理由。
「何必这么麻烦……」
「好啦,我知道你对我最好的,帮帮我啦!」
拗不过她的请求,刘彩青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了。
结果,几乎所有衣服都是刘彩青试穿的,然后工文慧眉头皱也没皱一下,就全部让店员将衣服打包,并给了住址让她们负责送达。
出了名品店,刘彩青一脸不安地说:「文慧,你要买衣服自己却不试穿,万一不能穿怎么办?」
「不会啦,你不是都能穿吗?」她兴高采烈地笑著,活像个小孩。
反而是刘彩青一脸哭笑不得,「又不是我要穿的。」
「是你要穿啊。」
「啥?」刘彩青愣住了。
「那些衣服都是为你买的啊。」
「拜托,你花那么多钱帮我买衣服干什么?」那么高级的东西,她怎么能收?
「谢谢你收留我啊。」
「我又不是为了要你报答才收留你。」
面对刘彩的抗议,工文慧了然地点头,「我知道,你先不要激动,我要谢谢你这些日子的收留,还任我无理取闹;我要回去了,所以希望你能够接受我的一点心意,不要和我讨价还价好不好?」
罢刚的议题已经不是刘彩青感兴趣的,她诧异的是工文慧现在所说的,「你真的要回去了吗?」
「对啊,该看的也看了,玩也玩了,我向学校请病假,再不回去上课就要被当了。」逃家也不是很好玩的,一个人来国外,她觉得挺无聊。
「你实在是……」「我知道,太任性了。」工文慧笑著替她接走下文。
许多时候,她知道自己太我行我素,也想过要收敛,但是却总是不到几天就又故态复萌,「也许我已经无可救药了。」
「不会的。」刘彩青知道,其实她心地很好,「而且我深信,一定会有个人很欣赏你这样大而化之的女孩的。」
「谢谢。」离家出走,其实不然,她不过只是出来透透气罢了,就如她对那个特别护士所说。
★★★
花心大少果然名不虚传,有著不安定灵魂的男人总是难以定下心,这似乎是所有自称过来人的经历,它意在告诉还未被感情套牢的男男女女,爱情路上千万小心步步为营,以免一步错,步步错。
可是原先工文慧还抱持著一点希望,认为雷焰并不像外传那么的玩世不恭;但是眼见为凭,她不过是出国散心几天,他便开始泡在酒吧里,左拥右抱起来,所幸,她没有笨的点头应允嫁给他,否则未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。
但是,就算她没嫁给雷焰,但看到他拥著女人有说有笑,心底还是免不了生起了酸意。
恰巧,服务生托著一瓶酒过来,她随手拿过那瓶酒,然后朝著雷焰的头缓缓的淋下,此时,坐在雷焰对面的两个女孩脸上挂上了恐惧与错愕,而雷焰心底的火焰正好和缓缓下滑的冰冷液体成反比。放开怀中温柔女子,他笔直起身,毫不客气的给了肇事者一拳。
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工文慧往后跌出去,导致她的唇角流血,眼冒金星。
「你……」雷焰没想到找麻烦的人是她,以为是某个不要命的混混,所以他出手时并没有控制力道。
看见她肿起的脸颊,泛血的唇角,他有说不出的心疼。
快步走向她,他蹲到她身旁关注地询问:「你没事吧?」
虽然对于出国突然回台的她,意外出现在此很讶异;但他目前关心的是刚揍在她脸上的那一拳。
「没事……」工文慧不再量眩后,恨恨的瞪著他,说得咬牙切齿。「真的没事?」雷焰比较相信她想杀了他。
她皮笑肉不笑的说:「当然,没被这么用力打过。」
「我不知道是你恶作剧。」雷焰解释著。
堡文慧不怎么领情,「那如果你知道是我,就会让我恶作剧喽?」「嗯。」至少不会给她重重的一拳,「不会,小慧你也太皮了,这样大胆的行为,换做别人,你的下场可能更惨。」
「喔,那我还要感谢你高抬贵手喽?」她不满地反问。
其实是她看到雷焰左拥右抱,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,她才会生气的做出这么小孩子气的举动,平常她就算爱恶作剧,绝对不会针对人身,更不会危及别人的安全。
「小慧,以后不要这么顽皮了。」
坐在雷焰身旁的美女走过来,嗲声的询问:「雷,你认识这个小女孩吗?」
堡文慧不满意的扬眉看美女,挑衅的笑说:「抱歉喔,我不是什么小女孩,我是这个猪头的未婚妻,你又是哪位呢?」
「未婚妻?」美女脸拧在一块,猜到她的身份,「难道你就是让雷丢脸的工氏集团千金?」
「歹势,我正好就是让你心所爱的雷,丢脸丢到家的工文慧,请多多指教。」工文慧落落大方的向美女伸出手。
「对不起,雷不是我什么心所爱的,我们只是朋友。」相对于工文慧的气度,美女反而畏怯了。
「是吗?」朋友会躺靠在雷焰的怀抱,任他吃光豆腐?如果是,那她可真不清楚他们是哪门子的朋友,「原来你对雷没有那种意思,那真是可惜了。」
雷焰突然毛骨悚然,感觉她接下来的不会是好话,果然,工文慧吓死人不偿命地宣告,「所有对雷焰有兴趣的女性有福气了,我和他的婚约正式取消,从今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。」
「小慧……」
「我们扯平了。」工文慧回以他一记灿烂的笑,而后大摇大摆地走出酒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