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她已经和那个男人离婚了;
是因为这样,所以她才回来找他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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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按照这个进度来看,我们应该可以赶在下个月底完工。」怀书看著设计图,沉思的说著;她边看了看四周大致上已经完成的装潢,边满意地微笑著。
「嗯。」金雅各微笑地凝视她,「你是我所见过最专业及美丽的女设计师!」
「这句话代表你是个沙文主义者吗?」她笑著将设计图收了起来,迳自走向一旁的临时工作桌边。」
「当然不是!这句话是我对一个设计者的赞美;尤其是个女性设计者。」他跟了过来,仍是温和而专注地看著她。
「我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搅你们;不过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,我们可不可以在饭桌上再讨论这个深奥的问题?」小东饥饿地说著,整个人看起来没精打采地。「我已经后悔跟一个工作狂合作了!请问有没有人愿意接收我的股份?当然啦,这也要在饭桌上讨论才行!」
他们笑了起来。「刚刚我就叫你先走的!谁叫你不听话。
「想甩掉我这个观护人?」
「小东!」怀书又好气又好笑地:「你什么时候才肯收收你的那张尖牙利嘴?」
「快了!如果你还不让我吃饭的话。」
「好吧!那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了!我有这个荣幸请两位美丽的设计师吃个便饭吗?」金雅各风度翩翩的说著。
「重点在于有多‘便’?」小东申吟地哀号著:「我绝不能忍受超过三十分钟喔!」
「没问题——」
「我们现在就请你们吃饭去。」靳亚和徇馗突然出现,打断了金雅各的话:「就在旁边,连十分钟都不用。」
「杜先生。」小东没好气的瞪著他们,「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!我们又不卖身,你们现在来做什么?」
「照你所说的:请你们去吃饭啊!」徇馗理所当然的说著。
「我说过要让你请我吃饭吗?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。」她伶牙俐齿地嗤道。
钟徇馗打量了她三秒钟,突然也和她一样龇牙咧嘴地开口:「秦小东,你不要以为穿上高跟鞋,山上就矮了三寸!我问过你的意见吗?」
她瞪大了双眼,像看到外星人一样。「你是个什么东西!」
「我叫钟徇馗!不是个什么东西!」他不甘示弱地回答。
「喔——」小东拖长了尾音斜睨著他。「原来不是个东西!」
他们全都笑了起来。徇馗胀红了脸;这一仗他显然输了,而且是输惨了!
小东得意地望著他们。「既然‘不是个东西’要请我们吃饭,那就走吧!」
「你——」徇馗气得满脸通红。「气死我了!」
靳亚安慰地拍拍他,给他一个「稍安勿躁」的眼神。
「今天就算是我感谢你们的一个便饭吧!澳天再好好谢谢你们。」
怀书笑著点点著,拉著一直露著牙微笑的小东。「好啊,那走吧!」
小东乐得活蹦乱跳地。「好耶!第一次让‘不是个东西’的家伙请吃饭!嘿,真痛快!」
徇馗垂头丧气地走在最后面,靳亚笑著拉住他。「我就说了吧!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!不过,你今天的表现真的让我刮目相看。」
「你看著好了!」徇馗气呼呼地压低声音说著:「我不信我治不了她!」
「好啊!我乐观其成。」
「是喔,你也乐观其成他们是吧!」徇馗指指正和金雅各有说有笑的怀书。「再不行动,你就真的要乐观其成了!」
靳亚沉默了三秒钟,「吃饭吧。」
「不是才刚吃饱吗?」他申吟地苦笑道:「偷鸡不著蚀把米!」
^*^
他和林怀书?他轻轻蹙起了眉思索著;林怀书的影像自然地浮现在他的脑际。他和林怀书之间有什么?一股莫名的吸引力?还是一种连他们自己都还没发现的契合?
怀书和他到现在的接触都还仅限于公事上的交谈;他并不是没有发现她似乎很谨慎地和他保持一段距离;除非必要,否则向来都是由金雅各和他接触。他也没忽略金雅各对怀书那种倾慕的眼神……
真的像徇馗所说的?
「哥?」
「嗯?」
「你心烦啊?」琉璃小心翼翼地问著。「没有啊!」他微微一笑,将心神收了回来。「怎么了?哥只是在想点事而已。」
「喔——」
「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?」
琉璃为难地垂下眼,「没什么……」
杜靳亚温柔地望著她。「琉璃,你说谎喔!」
「我——」她欲言又止地开口,却又说不出来。杜靳亚和银翩离婚的时候,心情有多难过她是知道的,现在要说出银翩要她说的话实在很难!她担心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,可是不说她又良心不安;银翩看起来是那么地难过!
「有什么事就说啊!」
琉璃想了想,轻轻地开口:「哥,你还想不想大嫂?」
杜靳亚愣了一下。「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?」
「想不想嘛!」
他微微苦笑。「这很重要吗?我和她已经离婚了,她也嫁作他人妇;我想不想她有什么关系?」
「当然有关系,大嫂已经和她先生离婚了!」
「什么!」他讶异地望著她。「你说什么!你怎么知道这件事?」
琉璃低下头,呐呐地说著:「我……是她告诉我的……」
「她来过?」
「嗯……」
靳亚冷下脸,「她来做什么?」
「哥!」琉璃连忙抬走头来。「你不要生气嘛!大嫂真的很后悔!她说她想见你一面,亲自向你道歉。我看她真的很难过!」
「所以你就替她说情?」
「我只是觉得你其实还是很爱大嫂,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再见她一面呢?她说她要出国再也不回了。」琉璃轻轻握住他的手。「哥,大嫂真的很可怜!那个男人对她很不好,她是真的后悔了!」
「这是我的事,你不必管!」他忍不住低吼著。
琉璃瑟缩了一下,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,委屈地垂下眼。
靳亚叹口气,温柔地握住妹妹的手。「琉璃,哥不是故意要对你凶的,只是有很多事你不了解所以不懂!扮和你大嫂的事自己会解决,你不必担心。」
「那你会不会去见她?」她怯怯地问著。
「你真的很希望哥去见她吗?」
「我不知道——」琉璃为难地摇摇头。「我觉得大嫂不是坏人,她真的很可怜!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……」
「傻瓜,哥不会受到伤害的!扮已经是个大人了,没有什么事可以伤害我的。」他微笑著说,心里却隐隐泛起了水波。
银翩又出现了!再度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。
她想做什么?过去的那一切都还不够吗?琉璃说她已经和那男人离婚了,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回来找他?居然还利用什么都不懂的琉璃!
一股怒气自心中升起!
范银翩,你实在太卑鄙了!
^……^
怀恩带著猫咪急急忙忙地往自己放车的地方走著;今天真的太迟了!琉璃一定等得不耐烦了!考试的时候猫咪一直不安地蠕动著,害他既不能安心考试,又不能赶快离开,弄得他气得要命,结果还差点穿帮,搞到现在已经比平常的时间晚了一个钟头了!
「都是你啦!」他生气地拍拍怀里的猫咪。「叫你安静你偏偏一直吵!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?现在琉璃一定等疯了!等一下看你怎么跟她交代!」他咕哝著,焦急地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。正准备发动车子,怀里的猫却奋力一跳,跳出他的怀抱。「猫咪!」怀恩大叫著,却一个不留神,车子笔直地往他的身上倒,他哀叫一声:「天哪!你这只笨猫!你给我回来!」。
「你这样骂它,它才不回去呢!」一个娇俏的声音笑著说:「不要紧吧?」
怀恩又气又恼地将车子扶了起来。「还好。」
「我看不怎么好!你这么急要去哪里啊?考试的时候也不专心。」她抱著猫走到他的面前,微微地笑著。
「是你啊!」怀恩尴尬地笑了笑。方沁麒是系上的高材生,人长得娇艳美丽,是许多人心目中的白雪公主;刚认识她的时候,他还真为她意乱情迷过一阵子。
「最近你好像很忙?」方沁麒帮他将车子扶正。「我每天都看你匆匆忙忙的,是什么事啊?该不会是急著跟女朋友约会吧!」
怀恩耸耸肩。「兼了个家教,所以忙了一点。」他伸手将猫咪抱了回来。「谢谢你。」
「不客气。」她好奇地看著他,「你带著猫去上家教?」
「是啊!有什么不对吗?」怀恩理直气壮地说:「我的学生是个小女孩,她很喜欢猫的。」
方沁麒笑了起来。「林怀恩,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有爱心,而且还这么温柔体贴!为了学生还自己养猫。」
「是吗?那你现在知道了。」怀恩耸耸肩,一点也不在乎她活里的揶揄。「我太迟了,得走了!」
「我帮了你,你就这样走了?」
「要不然还要怎么样?」他莫名其妙地问著,一边发动车子。「我刚刚不是说了‘谢谢’了吗?」
方沁麒嘟起了嘴:「你至少也要送我回家吧?」
「好啊,改天吧!反正等著送你回家的人多得是。」他无赖地笑了笑,「我走了,拜拜!」
「喂!」
怀恩挥挥手,车子飞一般地奔了出去。方沁麒不可思议地愣在当场;他真的就这样走了?以前林怀恩对她不是这样的!
她有点生气地瞪著他离去的方向;看著好了!她一定会叫他好看的!
没有人可以这样对她!尤其是林怀恩。
^——^
「如果一切顺利的话,再过半个月工程就可以完工了。」
「是啊!」怀书吁出一口长气,微微一笑说:」真不容易!」
雅各望著她优雅的面孔,却轻轻地叹息起来。
「你不高兴?」怀书讶异地望著他。「我还以为你和我们一样急著要将这件工程做完的!」
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;不是!」他淡淡地笑著,深情地看著她,「如果这件工程结束了,我就不能天天见到你了。」
怀书一愣;她知道雅各接受的是欧式的教育,但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!她没想该如何回答这样的话,只好尴尬地笑了笑。「我们还是朋友。」
「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不只是朋友。」
怀书为难地垂下眼。「雅各——」
「怀书。」他握住她的手。「我喜欢你!你应该看得出来。」他认真地望著她。「我回台湾来的另一个目的,就是想在这里落地生根;你就是我所见过最适合我的女人!」
「雅各,我觉得你现在说这些太早了!我们并不了解彼此;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确定我和你合不合适的,不过对我来说,我并不想现在谈这件事。」她平静地抽回自己的手。
「我又搞砸了,是不是?」他懊恼地扒扒自己的头发,我的中文不是很好,所以总是说错话!我真的不是个沙文主义者;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拒绝我的话,那你可以放心!我真的不是。」
怀书笑了起来,温和地摇摇头。「不是这样的!我知道你的意思,不过我现在不想谈这些;我们的事业都才刚起步,你不觉得我们谈这个是太早了吗?」
「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?」他的眼里闪出希冀的光茫。「你知道我是认真的!我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。也许你说得对,我们还不是很了解,但是我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会证明我们是真的适合的。」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,「我知道我在国外太久了,并不十分了解台湾女孩子的含蓄,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!」
如果再这样下去,她真的要怀疑,自己是不是需要再重回学校去修语言课程了!
怀书无奈地笑了笑;怎么似乎他根本听不懂她所说的话?
「怀书?」
「我想我们该回去了!」
「也好。」金雅各招手叫侍者过来,却发现杜靳亚正好走进餐厅。「是杜先生!」
怀书颇感意外地抬起头,只见杜靳亚和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好走到他们的前方。
杜靳亚当然会有女朋友的!她为什么会意外?他是个正常而事业有成的男人,他的女伴自然也不会是普通平凡的女子;像她一样普通平凡的女子……
「金先生,林小姐。」杜靳亚微笑地朝他们打招呼。「这么巧?」
「我们要走了。」怀书有些僵硬地说著:「雅各,我们走吧!」
金雅各点点头,朝靳亚微微一笑。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。」他说完,自然地伸出手让怀书挽著,泰然自若地走出了餐厅。
「靳亚,」银翩怯怯地叫他。「是朋友?」
「跟你没关系。」他冷淡,几乎是厌恶地回答:「找我有什么事?」
「你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吗?好歹我们也做过夫妻。」她哀怨地说著。
「正因为我们做过夫妻,所以现在我还坐在这里。」他吸一口气,点起一支烟;他曾为了她而戒烟,而现在……
银翩颤抖地笑了笑。「我知道你还很恨我!当初是我对不起你,所以现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。」
「是吗?那你还找我做什么!」他冷笑著面对她;她看起来这么哀怨,就像当年她要离开他的时候一样!他现在几乎明白他过去所认识的银翩只是一个假象;一个他自以为是的假象!
她努力地保持镇定,好让已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不至于掉下来。「我来求你原谅!」
「没有必要。」
「靳亚——」
「你到底想要什么?」他不耐烦地问著:「你找我出来,难道就只为了演戏给我看?你利用琉璃来找我,还告诉她你已经离婚了,不会只是为了这么高贵的理由吧?」
「我在你的心里真的是这么的不堪?」她低声说著,声音里有股掩不住的伤痛。
杜靳亚沉默了一下。「我只想知道,你找我到底有什目的?」
「我怀孕了。」
他一愣,随即干笑了起来。「以我们离婚的时间来算,你总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我的吧!」
银翩望著他,眼里满是羞屈。她颤抖地深吸一口气,然后站了起来。「打扰你了!」
靳亚不耐地开口:「坐下!」
她仍站在那里,身子不停地颤抖著。
他起身将她按在位子上,沉默了三秒钟才再度开口:「我道歉!我的态度是很恶劣。」
「我自找的。」她悲伤地微笑著。「我早该知道,我不该回来找你,你不会原谅我的!」
「我原不原谅你现在已经不重要了!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什么忙?」杜靳亚看著她;她仍是那么地柔弱、那么地需要保护。当年的他将她当成一株脆弱的花朵一样呵护著;而现在,她再度伤痕累累地回到他的生命之中。
一切却早已不一样了!
她曾说过他对她的保护让她窒息!那现在呢?现在她却又回到他的生命之中,令他「窒息」!
「你真的愿意帮我?」银翩看著他,那表情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他叹了口气:「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快说!」
「我希望你能当孩子的父亲。」
世界在他的眼前颠覆。
「窒息」!
^‧^
「我为什么要答应金雅各的要求?」她边收拾著乱七八糟的东西边埋怨著:「为什么呢?他想追怀书是他的事,又为什么要帮他?我为什么那么笨!」她申吟地看著似乎永远收不完的设计图和制图工具,「为什么怀书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要十分钟,而我已经收了快半个钟头了,却还是这么乱!」她叹口气,索性将手上东西全一古脑儿全回原位。「管它去死!明天再收好了!」
「你一向有这种神经病似的习惯?」
她吓了一大跳,转身一看,钟徇馗正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看著她。
「你有病啊?吓死人了!」她怪叫起来:「这个时候你还来做什么?」
「你说我挑这个时间来会做什么?」他邪邪地笑著朝她走近。「当然是来报仇的!」
小东毫不在意地瞪他,「真的是有病!」她咕哝著,翻翻白眼。「怀书不在啦!要找她明天再来。」
「我是来找你的。」徇馗走了进来,不自觉地替她收拾起那一桌的凌乱。
「乖乖!你不会真的是来找我报仇的吧?」小东讶异地叫了起来:「怎么男人的心眼这么小?」
徇馗耸耸肩,一转眼东西已经整整齐齐地回到原位。
「看来你大概不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女人。」
小东奸计得逞似地笑著。「可是你很像啊!」
「我?」徇馗莫名其妙地看著她,「什么!」
秦小东笑得东倒西歪地,「哎哟,笑死我了!炳哈哈,笑死我了!」
他愣楞地看著她好半晌,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!他懊恼地瞪著她,「好!你笑!笑死你算了!」
「你……哎哟……怎么这么好玩……哈哈哈………」小东指著他,笑得乐不可支。「原来你是这样报仇的!我拜托你以后没事就来找我报仇!」
徇馗无奈地叹口气;他怎么会踫上这个小煞星?
「好啦!我不逗你了。」小东好不容易才收住自己的笑,眼角却还是忍不住泛著笑意。「为了答谢你替我做事,我请你吃饭。」
「真的、假的?」他狐疑地盯著她看。「这不会又是什么诡计吧?」
「当然不是!」小东大受侮辱地叫了起来:「我好难得会良心发现的耶!」
徇馗这才笑了起来。「好吧!我相信你一次好了。」
「什么嘛!」小东不屑在咕哝著:「我是同情你耶!」
「好,那就麻烦你同情我久一点。」徇馗笑著伸出他的手,「请吧!」
「这还差不多。」小东扮个鬼脸,微笑著将她的手交给他;其实这家伙也还不错。
至少他很有度量!
有的时候这就是恋爱的最好理由啦!
(*^_^*)
「你今天看起来精神不太好。」怀恩有些忧心地模模向额头,「有没有发烧?」
「没有吧。」琉璃懒洋洋地逗弄著小猫咪。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!反正就是精神不好。」
「叫医生来看看好不好?」怀恩担心地说著。
「不用了。」琉璃泫然欲泣地勉强笑著。「反正还不是这个样子——」
「琉璃!」他轻轻握住她的手。「你怎么了?」
她摇摇头,泪水却掉了下来。
「琉璃!」怀恩吓了一跳。「怎么又哭了?你知道我最怕你哭的!别哭嘛,有什么不开心就说啊!是不是功课太紧了?那我们就休息好啦!」
「不是的!」她呜咽地摇头。「我就是这样的。陈医生说我现在接受的这种治疗,心情会起伏很大。你别管我,我一下子就好了——」她边说边哭。怀恩手忙脚乱地拍著,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,笨拙地替她拭泪。琉璃越哭越伤心,索性扑到他的怀里痛哭起来。
「哇!你别哭啊!」怀恩吓得脸色发白。「你别哭嘛!」他焦急地拍著她。「琉璃你乖嘛!你再哭下去,我也要被你哭垮了!」
「我也没办法啊!我就是想哭嘛!说不定我以后想哭也没机会了,为什么不让我哭?」她哭嚷著捶他!「我就是要哭!就要!」
「好好好!那你哭个痛快好了。」怀恩没办法只好抱著她,任她哭泣。「可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,你为什么这么伤心?」
「我担心以后就见不到你们了——如果我真的死了怎么办?我好怕!」
「琉璃——」怀恩轻轻地扶正她,看著她哭得乱七八糟的面孔说:「你看!哭得这么丑——」他轻轻替他拭泪,勉强微笑著。「不会的!你这么可爱怎么会死?你看你现在不是很好吗?我们可以在一起很久、很久,一直到你烦了,我们还是会在一起!」;
「万一我死了呢?」她哭著问。
「傻瓜,不会的!」他微笑著抱住她。「你不会死的,我不会让你死的!」
「我是说万一啊!」
「没有万一!」他坚定地抱住她。「我一定不让你死!」
琉璃抬起头来朝他缓缓绽开一朵微笑。「你不可骗我!」
我绝不会骗你的!」他伸出他的手指和他打勾勾。「我保证!」
她含泪微笑和他许下盟誓。「好,我相信你!」
「那就好了啊,你还哭!」怀恩不停地替她拭泪。「不哭了啊!」
「可是我还是想哭啊!停不下来了。」琉璃又哭又笑地嚷了起来:「我也没办法啊!」
「哇!那怎么办?」
「我不知道啊!」她还在边哭边笑著。
杜靳亚站在门口微微一笑,将手上的花放在地上。
就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