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宇圣头痛欲裂的醒来,睁开眼楮,他发现了令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一幕。
施凯若竟然衣衫半解地躺在他半个身子上,脸上还挂著——笑容?
这是怎么一回事?
头疼得要命,怎么也想不起昨天他是怎么回家的。周宇圣挫败的申吟一声,扶住头连动也懒得动。
施凯若被他的申吟吵醒,立即关切的起身,俯在他身上关心的看著他。
「你还好吧?」
「行行好,先穿好你的衣服好吗?」见她酥胸半露,他的头更疼了,恨不得能赶快想起昨晚的事。
闻言,施凯若纳闷的低头望向自己,这才胀红脸飞快地扣好所有钮扣,以挡住春光。
「昨晚我强暴你了?」看见她肌肤上处处印著清楚的吻记,不难想像是何人所为。
只有他才有可能藉著醉酒对她强行夺取。
为此,他咒骂一声。他和她的第一次竟然被他轻易地毁了,可恶!周宇圣心中恼火,真想宰了自己。
「强暴?」施凯若惊喘一声。「我不以为那是强暴。」他怎么会以为他强暴了她?
「你就算没有半点经验,也该分得出什么是强暴,什么才是真正的。」他气愤得口不择言。
「你!」她被他这露骨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瞪著他。
「该死的你,你怎么可以让我得逞,你怎么可以破坏我们的第一次!你——」他不再说话,迳自恼怒地生著闷气。
「第一次?你的意思是说那一天晚上你并没有踫我?」施凯若惊讶地问起。
怎么可能?她以为……。
周宇圣气愤的瞥她一眼,粗暴的回道:「我不是小人!」
「可是这怎么可能?你……我明明睡得很好。」她实在十分诧异,不由得结巴了起来。
「你应该说你很满足才是。」他调侃道。
「你是怎么办到的?」她红著脸支吾地问。
「会有机会让你知道的。现在先回答我的问题,我有没有弄疼你?」
这下施凯若肯定自己全身上下都泛起红潮。他怎么可以问她这种事?
即使她已成年,但这种话还是教她不知怎么应对,只能吞吞吐吐老半天,依旧吐不出半句话来。
「你别净是脸红,说话啊。」周宇圣支起上半身,以著壮硕的胸膛逼得她仰躺在床上,不得不正视他。
「没有,你没有……」她想说他并没有做完就醉昏了,可是他却俯身吻住她,阻止她再说下去。
昨晚那令人昏乱的感受再次袭来,施凯若纤细的手臂主动绕上他的,身子则贴向他温暖而强壮的怀中。
周宇圣抵著她的唇轻声呼唤著她的名字,他的唇温暖但不急促,似乎不急著占有她。施凯若感受他的温柔,于是便放心回应著。
一阵悉卒声,施凯若发觉自己的睡衣被褪去,直露出她诱人的胴体,知道他即将占有自己,她随即羞红脸,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。
「我要你,凯若,胜过世上任何事物。」周宇圣说著,舌头轻轻的滑入她口中,一手则轻触及她的丝质内裤,随即轻扯下,顺著她的大腿褪去。
她不由得倒抽口气,全身颤抖著任凭他的手在那敏感纤细的地带探索、游移。
「这次不会再痛了,凯若,我保证。」他呼吸沉重的道,很快地褪去身上所有衣物,缓缓地和她贴在一起。
施凯若什么话也吐不出来,她只是抱紧周宇圣,投身至这肆虐的狂火之中,再也不能自己。
「这是怎么回事?」坐在床上,瞪著床单上的红色血渍,周宇圣难以置信的开口。
施凯若抓著身上唯一的被单,循著他的视线看到了床单上的血渍。
「什么怎么回事?」她不以为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。这是她真正的第一次,有如此的「证据」才是正常。
而他却当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,眼神中满是怒气。她并不期望他感到高兴,但至少也不必这样凶巴巴的看著她,好像她早该把第一次给别人似的。
「你是第一次?」他要宰了她!竟然这样耍他,想到他先前的不顾一切,他的动作肯定伤了她,他就恨不得掐死她,或者是痛揍自己的失去控制。
「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处女。我以为每个男人都有所谓的处女情结。」她曲起脚坐了起来。
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还让我以为我强暴了你。」如果她没有好理由,他决定现在就掐死她。
「我说过那不是强暴,是你说我分不清什么是强暴,什么是——」她耸耸肩,没有把话说完。
「我说的是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是第一次!」这一刻,他是很高兴她的生命中一直没有别人,也因此更加痛恨自己先前伤害了她。
「说不说有何差别?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,成为你的女人,是不是说出我是第一次后,你就会不踫我?」她真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,他是她第一个男人还不好吗?
「不,我还是会踫你。」他咬牙回道。
「这不就对了。」
「你应该告诉我的,可恶!」周宇圣气恼地起身,不理会全身赤果地走向浴室。
「你到底在气什么?,」她移开视线,在他身后问。
「我气我自己。」是的,他就是在气自己没有温柔地对待她的第一次,但是,他不会让她知道他心中的恼怒。
他不会教她得知,即使分别三年,至今他仍是深爱著她。
因此在知道自己这么粗暴地夺走他深爱的女人的第一次后,才会这么气愤。
看著他狠狠地甩上浴室的门,施凯若还是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。
为此,她重重地叹口气,眼神回到了她失身的证据,却依然看不出究竟问题出在哪里。
开完了每个月一次的例行会议,周宇圣走出会议室,看了看时间,正好让他可以赶上和施凯若约定的时间。
走至院长办公室,他原本打算拿了外套就离开的,但走进自己的办公室,才发现皮椅上坐著一个人,正是他父亲周柏威。
「爸,你什么时候来的,怎么不教人通知我?」他立即上前招呼。
「你正在开内科会议,我不便打扰。坐下,我有事要问你。」周柏威是个利益为上的商人,今天他能抽出时间来,已经是少见了。
「什么事?」周宇圣在看见父亲出现在此时,心里已经明白他所为而来。
八成是他暗中解除了施至诚贸易公司危机的事。
「你在搞什么鬼?竟然把精心策划已久的计划毁于一旦,你忘了你这三年来处心积虑想报仇的动机了吗?」周柏威大肆咆哮。
「我没忘,爸,凯若她已经付出她该付的代价了,她的一切都是我的,这就够了。」报仇只是促使他极力找到她的原动力。
但自从和她重逢后,以往的爱一点一滴回到他身上,他只是骄傲的不愿承认而已。但一次又一次的心软,已证明他无法不爱她,她仍是他心头上无法舍去的一块肉。
「你又被那女人迷惑了吗?她就那么让你难以抗拒,几度甘愿为她痴迷?三年前她怎么对你,你忘了吗?当年你成为学校里的笑柄时,你不是发誓要找到那女人,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?这些你全都忘了?」周柏威气得从椅子上起身,来回的踱步著。
「爸,这是我的事,我自己会处理,你犯不著生这么大的气。」周宇圣冷静地指出。
「我是可以不必管你和那女人之间的事。你说,你什么时候回加拿大?」
「我不打算回去了,爸,我也不会结束医院,这间医院是许多病人的希望,一旦结束医院,那些慢性病人恐怕无法及时找到更好的医疗。」
「你不结束医院?!」周柏威突然停止走动,惊诧地问。
「是,我要留下它,继续经营它。爸,加拿大我不准备回去,公司的事还是请你找别人吧。我不适合经商,我打算在这里定居。」
「因为她?那个女人?」
「爸,这跟凯若一点关系也没有,是我自己的主意。早在十年前开创这间医院时,我就做了这个打算,只是一直没告诉你。爸,你宝刀未老,不用急著这时候退休,再过两、三年,等宇晋从学校毕业,他同样能接替你的职位,不一定要我回去。」他相信他唯一的弟弟宇晋可以担起重任。
只可惜周柏威一向不器重他的第二个儿子,认为周宇晋除了会念书之外,什么也不会。
「宇晋能成就什么事?!宇圣,别忘了你答应我要回去接掌我的事业,施至诚的贸易公司这项大礼我已送给你,你即刻就跟我回加拿大去,医院的事我可以妥协,你继续留著它,一面管理公司。」周柏威采低姿态,只要儿子能回加拿大,他不在乎医院是否继续经营下去。
「爸,我知道我说过什么,也承诺了什么,但是我还是不能跟你回加拿大。」
「宇圣——」周柏威还想说服儿子。
「爸,我心意已定,你就别再说了。」周宇圣扬起手阻止父亲再说下去。
「这件事我暂且不逼你,倒是你怎么解除施氏贸易公司这次的危机?」
「我把那些偷工减料的商品及时调回,再连夜送上符合规格的商品,时间是很匆促,但仍赶上了交货的时间。」他解释。
「这么说你一开始就暗中在制造符合规定的商品了?宇圣,你知道这是笔没必要损失的金钱吗?既是如此,你又何必要邱信智在货品中偷工减料?你真是要气死我了!」周柏威气愤的吼了几句。他没想到他一向精明能干的大儿子会做出这种事。
而这全都是那女人迷惑了他,全怪那女人,只要没有她的存在,儿子一定会乖乖跟他回加拿大……。
都是那个女人,如果没有她……。
周柏威眼里突然射出凶光,心里似乎有了另一个主意。
而周宇圣正忙著看时间,以致忽略了他父亲那隐含杀意的眼神。
当周宇圣一走进门,施凯若便冲向他,高兴得大叫:
「谢谢你!宇圣,真的,谢谢你!」施凯若从父亲那儿得知商品已顺利到达,且完全符合当初约定的规格。这表示她父亲的公司没事了。
而这一切都是周宇圣遵守了他的承诺,及时撤回他想毁掉她父亲公司的计划。
虽然始作俑者是他,但他毕竟还是为了她打消主意,这证明他还是狠不下心来伤害她。
他是这么的爱她、珍惜她,她却白痴到曾经想放弃他,所幸,他并没有放弃她,所幸,她还有机会得回他。
为此,施凯若暗自在心中决定,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,她都不会再离开他。
周宇圣张开手臂回抱她。他是这么爱她,可惜永远也不能告诉她。
「你是我的女人吧?」
「是啊!」她奇怪地抬起头,这时候他干嘛破坏气氛?
「那么你竟然穿得像颗粽子一样,包得这么紧。是要考验我的耐性?还是想算我花几秒钟脱下你的衣服?」他戏谑地睨著她。
不想脸红,施凯若却仍是克制不住的红著脸,往后退开。
「我已经买好午餐,快进来吧。」她试著转开话题,转身走向餐桌。桌上正是她花了一小时买来的丰盛食物。
周宇圣却上前一步,顺手关上门,从背后将她抱起,惹得她惊呼一声,转头想骂他,却教他堵住了嘴,将她的声音含入口中,两人的唇舌在黑暗世界里相互交缠。
他低吼一声将她抱起,本想走进房里,却在浴室门前停下来,施凯若从他怀中抬起头,才发现他们是站在浴室门前。
「宇圣?」
「把门打开。」他指示。
「为什么要在这——」她一面说,一面握住门把,扭开浴室的门。
浴室的门一被推开,她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有个女人正躺在大型浴白里洗著泡泡浴,而那女人也正惊讶地看著他们。
「你怎么会来这里?」开口的是周宇圣,他冷酷的语气说明了一点也不喜欢看见躺在浴白里的女人。
「圣,你已经好多天没来找人家,人家只有自己来找你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来公寓找你,可是人家真的好想你,好想见你。」田欣欣从浴白里站起来,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身上不著一物,甚至还略带骄傲的把迷人的身段透出来。
「快把自己整理好,我到外面等你。」周宇圣脸色铁青,当然也感受到怀抱中的施凯若身子明显的僵直。
「圣,你不下来陪陪人家吗?这是你最喜欢的了。」田欣欣似乎故意当施凯若不存在,娇嗔地猛抛媚眼,神情十分诱人。
施凯若开始挣扎想要下来,周宇圣却将她搂得更紧。
「限你一分钟后滚出来!」他恼怒地说,抱著施凯若走至客厅。
「她就是那个叫欣欣的女人?很漂亮。」施凯若开口道。
周宇圣坐在单人沙发上,并将她安置在他腿上,一面观察著她的反应。
「不比你漂亮,凯若。」
「你不必这么说,守圣,我没有生气。」她平静地指出。
「你没有生气?」他会信她才怪,这会儿她身体僵硬得就快像是一颗化石了。说她没在生气,那才有鬼。
不过见她对其他接近他的女人有所反应,周宇圣心里其实是满心欢喜的。这只证明了她的心里有他,这真是近日来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了。
「我没有生气。」施凯若咬牙肯定地回道。
「你不必生气,凯若。」他低头正想吻她。
田欣欣穿好衣服出来,正好撞见这一幕,她发出尖叫声,不相信地大叫:
「你不能吻她!圣,你说过你从来不吻女人的,你怎么可以吻她?!」他就从来没有吻过她,即使在激情当中,也从来不曾。
这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又怎能成为例外!
闻言,施凯若十分诧异地看著他。莫非他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约定——我决定要公开我们的事,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情侣,你也不必担心再有人吻我,公开后,我的唇只会成为你一个人的……
这怎么可能?在她那样对待他后,他怎么可能继续遵守那个约定?
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好,怎么可以!
施凯若眼里蒙上一层水雾,再也忍不住地抱紧他,口中喃喃地说著:
「对不起,对不起!」她不知道,她真的不知道,而她也不值得他这样对她。
「凯若。」周宇圣心里明白她为何有此反应,他根本没打算让她知道这件事的。
「她就是凯若?」田欣欣发出尖锐的尖叫。「那个你在激情中时常喊叫的女人?」
「欣欣,请你出去。」他脸色更为阴郁。这女人已经说出他最不想教凯若得知的秘密,他没亲手宰了她是念在她曾陪在他身边一段日子。
「我不走,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地方比得上我。」田欣欣挺起傲人的胸围,上前想拉开还抱著周宇圣的施凯若。
「我比你更爱宇圣,我已经爱他整整三年,我不会把他交给别人。欣欣,你不能介入我们。」施凯若没有被她拉开,依然紧紧抱住周宇圣。
也正因为她紧紧地贴在周宇圣身上,因此很明显的感受到他在听见她的话后,身子一僵,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更锁紧了。
「是你介入了我们,你已经离开圣,你没有资格再回到圣的身边。」田欣欣看见他们相拥的一幕,气得脸都红了。
圣是她的,谁都不能抢走。
田欣欣心里如此想道,伸手就挥了施凯若一个巴掌,施凯若因为没料到她会动手打人,左颊因此迎上她的巴掌,颊上尚未痊愈的伤口再次渗出血丝。
「田欣欣,你竟敢动手打人!」周宇圣气愤的起身,放开施凯若,一把狠狠地抓起田欣欣打她的手,似乎想将它折断。
「不要这样,宇圣,她没有错,你放开她。」施凯若从背后抱住他,阻止他在气怒之下真的动手伤害田欣欣。
田欣欣绝对没有错,爱一个人没有所谓的对错,只可惜周宇圣无法回报她而已。
周宇圣并没有很快地放开田欣欣,注视她好久才终于松了手。
「欣欣,我不是不愿把宇圣给你,如果他爱的是你,我会自动退出。」她说。
「圣,你快告诉她,你爱的是我,不是她。」田欣欣犹作垂死挣扎,盈满希望地看著周宇圣。
施凯若也同样期待他的回答。
周宇圣视线停留在施凯若的脸上,他知道如果他还想给她重重的打击及羞辱,现在就是个好机会。
他只须说声他爱的是田欣欣而不是她,他只须这么说,肯定就足以让她下不了台。
周宇圣沉默了好半晌,终于出声道:
「欣欣,我不爱你,别再自取其辱了。」最后他还是无法伤害施凯若。
「你……你爱她!你……。」哽咽一声,田欣欣转身跑了出去。
「欣欣。」施凯若并不想看见这样的结果,可周宇圣只有一个,说什么也让不得。
「不要追她,凯若。」周宇圣在她背后说。
「她一定很伤心。」换作是她,她也不想失去周宇圣这么好的男人。
「不要谈论她,凯若,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?」周宇圣走去把门关上,转身面对她。
「什么话?」她故作不解。
「该死的你!你知道我在问什么。」他走近她,箝住她的肩膀,猛烈地摇晃她。
「你能说得明白一点吗?」她逗著他,吃吃笑著,虽然被摇得晕头转向,仍笑得很开心。
「施凯若!」他威胁地吼道。
「在。」她还是不停的笑。
「你这该死的女人。」周宇圣气疯了,低头堵住她吃笑个不停的小嘴。
她爱笑就让她笑好了,他自有方法制服她。
「宇圣。」她笑得差点岔了气,因为他竟然毫无预警地把她按贴在墙壁上,另外一只手不留情的搓揉著她的胸脯。
他不会是想……。
他的确是想,因为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把她脱得精光。
「不要,宇圣,大白天的好丢脸。」而且还以这种羞死人的姿势,施凯若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全身红透了。
「这是惩罚你不肯说实话,凯若。」他的唇在她胸前逗弄著,全身胀满欲望。
「我说,我说,快放我下来。」意识到他将她提高身子,并扳开了她的腿,她更是惊慌地急促求饶。
「来不及了,凯若。」他低吼,调整姿势,在吻住她尖叫的同时,也侵占了她。
田欣欣一路伤心的跑著。她不甘心,她绝不甘心,她不想这样就退出。
泪水模糊了视线,使得田欣欣看不清楚前方,一个不小心便撞上迎面而来的人。这一撞使她身子失去平衡,很快地跌倒在地。
「你这女人走路不会看路吗?竟然不小心撞了董事长,还不赶紧道歉!」一旁的司机立即出声斥道。
「我……」田欣欣抬起头。
「你是田欣欣?」周柏威远远就看见她从儿子居住的大楼跑出来,再加上她曾在他调查宇圣的资料中出现,因此周柏威一眼就能认出她来。
「你认识我?」田欣欣奇怪地看著眼前这年纪已超过半百的男人。
「我是周宇圣的父亲。」周柏威指出。
「圣的父亲?」田欣欣吃惊的起身。
「正是,如果你有时间。我们到我车上谈。」周柏威提议道。
田欣欣想也没想便跟著周柏威坐进十分豪华的轿车里。看了这派头十足的高级轿车,她不禁睁大眼。
「周伯父,你怎么会知道我?是圣告诉您的吗?」为此,田欣欣眼中随即燃起希望之光。
如果圣曾对他父亲提过她,这不就表示她其实还是有希望的吗?
「我曾调查过宇圣的交友情况,你是其中之一,不过你不必灰心。」看见田欣欣露出失望的表情,周柏威笑了笑,眼中闪著神秘的光芒。
「周伯父的意思是?」
「只要你替我完成一件事,成功后,我可以作主让宇圣娶你为妻。」
「真的吗?」田欣欣欣喜的问,随即又垮下脸说道:「可是圣会同意吗?」
「只要有我这父亲作主,他不敢不听我的话,只是你有决心成为周太太吗?」周柏威利用田欣欣的弱点,打算借由她除掉施凯若。
「我有!无论如何我也要成为周太太。」田欣欣两眼闪著无比的决心。
「那么你必须先解决一个阻碍你的麻烦。」周柏威眯起眼楮,嘴里叼著烟,吞云吐雾著。
「阻碍我的麻烦?周伯父是指那个叫凯若的女人?」田欣欣很快的就联想到她。
「只要有她在,你永远也别想拥有宇圣。」
「周伯父的意思是?」
「你是个聪明的女孩,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没有了她,宇圣才会是你的,这道理你该了解。」这套借刀杀人的方法要找对人才有效,而眼前这女人正好是最适当的人选。周柏威得意地想道。
「没有她?周伯父您是说?……」田欣欣倒抽一口气,这才往下说道:「要让凯若在这世上消失?」
「正是这个意思怎么?你做不到?还是没有勇气这么做?」周柏威挑眉看她。「如果你做不到,那就算了,宇圣的事我看你还是死了心吧。」
田欣欣迟疑地看著周柏威。要她死心?不,她绝不死心,也无法死心。
「周伯父,我愿意做,可是我该怎么做?」以刀子杀人的事她可下不了手。
「这还不简单,你会开车吧?」周柏威眼神闪著得意,他知道她已经上勾了。
「会。」
「很好,我会给你一部赃车,绝对没有人会知道是谁肇的事。」
这会儿田欣欣马上意会了周柏威的语意,她深思了一会,终于下定决心地回道:
「好,我做。」
「好极了,你会是教人满意的媳妇儿,欣欣。」周柏威见计策达成,嘴都笑开了。
「周伯父,我能请问您一个问题吗?」
「什么事?你问吧。」
「周伯父为什么要除去那叫凯若的女人?」田欣欣提出心里的疑问。
「那是因为宇圣为了她不肯跟我回加拿大。」周柏威倒也干脆给了答案。
「加拿大?」
「正是,几年前我已移民至加拿大,宇圣需要回去接掌我的事业。」
「周伯父,你为什么没问我是不是愿意到加拿大去?」既然他要让圣娶她,为什么没问起这件事?田欣欣心中疑惑。
周柏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,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聪明;但这分惊讶很快地被他掩盖住,他忙堆起笑容说道:
「你既然有心嫁给宇圣,当然是会同意跟随他移居加拿大了,我说的没错吧?」
田欣欣释怀地点头,轻易地相信了他的话。
「周伯父,您放心,我一定会完成您所交代的。」然后圣就是她一个人的。
没错,圣是她的,谁也抢不走。
吵杂的电话铃声吵醒了熟睡的周宇圣,他支起上半身,用手耙过头发,看了一眼还睡得香甜的施凯若,拿起电话压低声量说:
「我是周宇圣。」
「周教授,是我,曲湘只。」曲湘只的嗓音传来。
她因为从南部回来找不到凯若,第一个就想到是周宇圣带走了凯若。
正好她又在杜牧寒的别墅提起此事,想不到杜牧寒竟然认识周宇圣,这才把电话给她。
「湘只?是你。」他就知道她会找上门,以前凯若和她感情特别好。「听说你结婚了。」
「没错,凯若在不在你那里?老实说,别想唬我。」曲湘只事先警告。
周宇圣视线移回躺在一旁的施凯若,他眉宇间有著温柔,动手替她盖好丝被。
施凯若却在此时转身面向他,匀称的腿不小心跨上他的大腿内侧,那话儿立即有了极大的反应。
他倒抽一口气,很快地移开她的玉腿。
「喂,你在发什么神经,这么久不说话?」彼端的曲湘只可感纳闷了。
「她在睡觉。」他简单地答道。
「睡——觉?」曲湘只拉长音尖声问起:「现在可是下午三点钟?NB428?。」
「谁规定下午三点不能睡觉来著。」周宇圣轻笑。
曲湘只的反应实在好笑,不过她应该不会联想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。
「凯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,你对她做了什么?你把她叫起来,我要跟她说话,别跟我说她很累,否则我马上拿菜刀到你那儿去砍了你。」
「你真是一点都没改变,湘只。」他笑道。
「我要凯若听电话。」
「你等著。」
周宇圣把话筒放至一旁,俯身在施凯若身上,唇抵住她的,和她的唇齿踫在一块儿。
施凯若有了反应,轻启了朱唇,他立即二话不说地和她的唇舌嬉戏著,一手在她曲线玲珑的胴体上来回抚触。
他们一定吻了许久,话筒里传来曲湘只高分贝的吼叫声。
「再不接电话,我杀过去了!」
「是湘只的声音!」施凯若最不可能听错曲湘只的声音了,她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。
「她在电话那头。」周宇圣懒懒的指出,把她抱至身上,好接位于他这边的电话。
「你怎么没叫我?」她抓起电话,一面抱怨。
「凯若。」一听见她的声音,曲湘只立即生气地叫唤。
「我在,你吃了炸药啦?湘只。」她瞪著正直盯著她胸前不放的周宇圣。
周宇圣立即扯出恶劣的笑容,伸手捕捉住她挺立的丰乳,惹得她娇呼一声。
「你才吃了药哪,发出那种声音。」曲湘只随即又大叫:「凯若,你在做什么?不要告诉我你在周宇圣的床上,你……你和他发生关系了?」这非同小可啊!
「湘只……」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说,周宇圣已经抢下她手中的电话,替她回答:
「她的确在我床上,我们也发生了关系,湘只,你还有其他的疑问吗?」
「宇圣!」施凯若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这样捉弄曲湘只。
「有,周宇圣,你喜欢怎么死?」曲湘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。
「死在凯若怀里。」他轻笑,将施凯若搂得更紧。
「别闹了。」施凯若真是哭笑不得,被紧锁在他手臂里,她连抢电话的自由也没有。
「我现在就过去杀了你,你很快就会如愿以偿。」曲湘只用力甩上电话。
没有被震得耳聋,周宇圣反而哈哈大笑。
「这几年她倒是一点都没变嘛。」
「你实在很恶劣,快放开我,让我穿上衣服,湘只很快就会来了,动作快点才行。」她白他一眼,挣扎著要起来。
「湘只八成以为你被我俘虏了,才会下午三点还和我窝在床上。」他放开她,见她下床,跟著坐起身。
经他这一说,施凯若不由得想起适才在客厅里发生的事,这使她脸一红,立即冲进浴室。
在背后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周宇圣再次发出大笑声,笑声在房间里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