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到一个妻子 第二章

半夜,骆沁雪忽然醒了过来。她双目失明,就算睁开眼楮她也看不到任何东西,只是感觉自己被一个人紧紧搂住,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
那人不仅一只手大胆地横放在她的胸部下方,腿还半跨在她身上;她伸手一模,竟模到一张粗犷、棱角分明的脸!她怒不可遏,猛力推开那个人——

然而,那个人不仅没有放开她的意思,反而将她搂得更紧;她闻到他身上男子特有的气息,紧皱起眉头,不禁赚恶到极点。

为什么她会身陷这样一个困境?被这个无耻的男子紧紧抱著,她不会被怎么样了吧?盛怒中,她隐约感到一丝不安。

她开始搜寻著昏迷前的记忆……

她记得……她和一群无聊的家伙打斗起来,对方人多势众,她一再力拼,虽然伤了他们几个人,但最后还是寡不敌众,被他们给逮住,然后……他们强迫她吃了蒙汗药之后,她就不省人事……再醒过来,没想到已经在这里……

骆沁雪愈想愈慌乱,那个男子突然一个翻身俯卧,胸膛压著她,她更加动弹不得。

其实,骆沁雪大可尖叫吵醒颜崴,然而从小的生长环境训练她,遇敌人只有冷静以对、全力反击,叫嚷或低声下气求饶都是无用的。

她只有右手被他身子压住,左手还可以动,于是她伸手四处模索,希望能找到武器攻击。

终于在床边矮柜上模到一把匕首,抖开刀鞘,她冷哼一声,便急刺向那人的背后——

靶到一阵刺痛,颜崴闷哼一声,所幸他在睡梦中依然有防御的本事,他反射性地翻身躲开,刀刃虽划破肌肤,但没有深人肌鼻。

骆沁雪不再被他压著,整个人灵活地坐起身,听见他呼吸的声音,马上以匕首以击他,右手还狠狠要给他一拳。

颜崴眼前只感到银光一闪,直觉地避开它,胸前却挨了她一拳;他闷哼一声,这才痛得有些清醒,随即又是「啪」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。

他呆了半晌,透过从窗扉射入昏暗的月光,望著眼前美丽而衣衫不整的女人。她拿著匕首,较好的脸庞透著浓重的杀意。

这画面仿佛只是梦境,不过她接连不断的攻击,却再真实也不过了。

昨夜他等了半天,她就是不醒,偏偏要在半夜里醒过来,然后又二话不说地就跟他拼命了。

颜崴还是轻松夺下她手中的匕首,浓眉微挑斜脱著她:「颜宸说得没错,你还真的是很难搞定!」

匕首被夺,骆沁雪更加气盛,赤手空拳地就又和他打斗起来。

「你还没打够啊?」闪过她几拳,颜崴诧笑著。

刺他一刀、揍他一拳,再打他一巴掌,她还嫌不够,不甘愿就此罢手?

但一看她身手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。刚才是他没有防备才会挨打,现在虽然她是全力攻击,招招狠辣直取他性命,他不得不认真拆招,这也才发现她招数丰富、变化无穷,但却非高手。

丙然,骆沁雪眼楮瞧不见,渐渐就落了下风;颜崴却愈打愈轻松,到后来倒有点边打边逗她的意思。

「我已经好心把床分一半给你睡了,你还想怎么样?」

「我要你死!」她冷冷说道。

她冷酷的声音和脸上的杀意不禁使颜崴吓了一跳。这么认真?半晌,他笑了笑,又恢复惯有和女人打情骂俏的本事。

「同床一晚,你就爱我爱到极点,非杀死我不可吗?」

骆沁雪冷哼一声。

「你这只猪!杀了你也难消我的怒气,我要挖出你的双眼、割掉你的四肢,将你千刀万剐。在你伤口撒盐,让你活活痛死才甘心!」

他笑著说:

「好狠啊!请问还有没有更狠一点的?」

她忿而挥掌向他,他还是从容不迫地挡下。

「这样就生气啦?」他眼底带笑望著她怒不可遏的样子。

这时,他仔细一看,才发觉她双眼虽然美丽却显得无神,他不禁感到疑惑。难道她是个瞎子?

敝不得她出手狠辣,但觉得她反应似乎总慢了一步,现在仔细一瞧,她更是破绽大出,颜崴捉住她挥来的右手,凝视著她,不可思议地说:「你真的是瞎子?」

她右手甩不开他的钳制,左手依然不肯放弃攻击的机会,颜崴又轻松握住她的左手,语气嘲笑地说:「姑娘,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在床上这般打来打去,很好笑吗?这种气氛实在比较适合做别的事。」

她双颊蓦地羞红,更加气急败坏。

「你无耻到极点!」

他不以为意,反而好奇地问:「你天生双眼失明,到底是怎么练功的?一定学得很辛苦吧?」

「谁跟你说我天生双眼失明?你这个白痴!」她怒骂他。

「不是天生?」

颜崴纳闷地想,颜宸不至于卑鄙到把她的眼楮弄瞎,那一定是她在被颜宸抓来之前就已经遭人毒手了。

她忿恨挣扎,喊道:

「你还不放开我!」

他露出微笑,瞅著她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。

「要求饶,态度不能这么凶吧?」

「我在命令,不是求你!」

「你落在我手里,凭什么命令?」他不禁感到好笑。望著她脸上冷酷的表情,又说:「如果你好声好气地求我,我也许可以考虑放开你。」

「你作梦!」她咬牙切齿地骂道。「要我求你,我干脆直接下地狱算了!」

他突地点了她身上的穴道,见她无法动弹之后,颜崴才放开她,然后语气轻松地说:「一直抓著你,我手都酸了,现在天还没亮,我没有闲工夫陪你打打骂骂的。我先睡啦。」他说完,随即潇洒地躺了下来。

骆沁雪气得全身发抖:「你——哼!现在我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,今后只要我还有存活的一天,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!」

「很好,你很有志气。」他一副取笑的口吻说。

她不理会他的取笑,冷硬地继续说:「你废话实在太多了,在杀了你之前,我一定要先割掉你的舌头!所以,我警告你,你最好不要再踫我!」

颜就眼底露出感兴趣的目光,凝视著她。

听颜震说她难搞,果然她真的又呛又辣,惹得他兴起了征服她的强烈欲望。昨夜他原本打算,等她醒来就送她走,现在他倒有些舍不得了。

他坐起身,揶揄地说:「我没有踫过你,要我怎么‘最好不要再踫你’?」

「真的?」

骆沁雪有些怀疑,不过她身上衣物完好,只是刚才被他压著又和他打斗,才弄得凌乱不整……也许他说的是实话?

「我对睡得像死猪的女人没兴趣。」他笑著凑近她的脸。「怎么?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失望?」

她咬牙冷声说:「失望个头!你说的最好是真的,否则我会剁掉你的双手,顺便把你也阉了,统统丢去喂狗!」

他轻笑出声:

「你的威胁有点吓人,可见想像力不错。你可以再说点更暴力的,我要是真的吓坏了.也许会考虑解开你身上的穴道。」

「你简直比猪还笨!」骆沁雪知道再威胁也没有用,却还是忍不住低骂他一句。

「还有呢?」

知道骂他,他反而更玩世不恭,这次,她不再理会他,只是一声也不吭。

见她安静下来,颜崴好奇地问:

「你的眼楮到底是怎么瞎的?」

「关你什么事?」

「如果你说出来,我说不定能帮得上忙。」

骆沁雪冷哼一声:「你当我是傻子?我们非亲非故,你干嘛要帮我?」就连从小把她养大的义父,为了自己活命,都可以毫不考虑地牺牲她了,更何况是素昧平生的他?

「所以我才说这是有条件的呀!」

「什么条件?」她一脸防备的表情。

「嗯……这样吧,你和我同住在一起三个月,我就帮你。」他考虑了会,才说出条件。

「你下地狱去吧!」她怒骂道。

颜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。

「穴道过几个时辰会自动解开,到时你可以自行离开,我绝不会拦你,不过……」他故弄玄虚地停顿住。

骆沁雪没好气地问:

「不过什么?」

「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?」

「你干嘛明知故问!我怎么会知道这里是什么鬼地方?」

「大理州总兵府。这宅院里有不下十个武功比你还高强的护卫,一旦你被他们擒获,擅闯总兵府的罪名你是逃不过的。先告诉你,大牢里可没有我这张舒服的大床哦!」

「谁稀罕你的臭床!我宁死也不要待在这里!」

「那随便你喽!你慢慢考虑,我先睡了。」说完,立刻闭上眼楮。

静下来之后,骆沁雪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。在街上把她抓来的人已经武艺不低了,这府邸里不知还有多少的高手,而她双眼失明,一旦遇到强敌,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……

如果答应他,也许双眼真的有复原的一天。她暗想,下一秒却斥责自己实在太天真了。

「这个家伙的话,你怎么能信?」她自语。

然而,不相信他,她还不是一样任他宰割?骆沁雪内心强烈挣扎起来。最后她终于不甘愿地说:

「喂,你睡著了没?」

他睁开眼楮,望著她一副准备要豁出去的样子,忍不住微笑起来。

「想清楚了?」

「和你住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?」她问。

「当然就是像现在一样,同床喽!」他说得一副理所当然。

「要逼我当你的女人,我宁愿死!」她一脸绝决地说。

「放心,我对强暴女人没兴趣。你不愿意,我绝不会强迫你;不过,要是你心甘情愿,那又是另当别论了。」说到这,他颇感兴味地笑觑她:「你反应这么强烈,该不是害怕有一天对我动了真情吧?」

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,她笑哼一声,咬牙道:「哈!要我爱上你这个无耻婬徒,除非江水逆流、天地倒转!」

听她骂他,颜崴仍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。

「那好,我也担心你哪天爱上了我,缠著要我娶你呢。」

「这一点你的猪脑袋根本不用担心!」骆沁雪孤傲地扬高下巴。心念一转,她忽然想到:「要是三个月之后,我眼楮没有复原呢?」

他坐起身,仔细察看她的双眼,她的黑眸虽然无神却十分明亮,没有外伤的迹象,想必是中了剧毒,得找到解药才能医治。不禁问她:「到底是谁弄瞎你的眼楮?你说出来,我才能想办法帮你找到解药。」

想起眼瞎的经过,骆沁雪脸色变得黯然,她撇开脸,完全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。

「不想说就算了。」他望著她沉默不语的模样,露出十分体谅的表情。然后他想了一下又说:「还有一个办法,你听过滇北神医秦一封吗?我和他有些交情,他医术精湛,也许他能找到医治你眼楮的解药。」

他说的神医秦一封不正是她这半年来苦心寻找的人?骆沁雪听颜崴这么说,内心不禁燃起一丝希望。

然而先决条件,她必须和他同住在一起三个月。三个月,咬著牙一晃眼也就过了。

望著她一副痛下决心的表情,他嘴角不禁微微扬起,取笑她说:

「看你一脸痛苦的表情,怎么样?考虑完了没有,需不需要再给你多点时间考虑?」

「和你这种笨猪型的男人一起住,我当然要多加考虑。」她不屑地讽骂他。

他笑了笑。

「那你再多想想好了,想好了就通知我一声。」

说完,他又轻松地躺下来,正要闭上双眼,随即听到她没好气地说:「好,我答应你。」

「不会太勉强吗?」他逗她说。

「你少废话,小心我反悔以后,割下你的舌头!」

他忽然解开她身上的穴道,将匕首交到她手上,潇洒地说:「有本事你就割吧!」

她猛然举刀要杀他,然而不出三两下又轻易地被他制伏。

「别费事了,就算你没有失明也不会是我的对手的。」他将夺过来的匕首随手丢在地上。

骆沁雪沮丧地不理会他,躺下来翻身背对著他。

她这样等于是默认服输了。颜崴躺在她身后。故意将手横放在她胸部下方,身体亲密地靠著她的背。

她忍不住挣扎起来,抗议说:「这样我睡不著。」

他轻声说:「不久你就会慢慢习惯的。对了,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?」

棒了一会儿,她没有回答,颜崴故意说:「不知道你的名字,那我只好叫你‘我的女人’喽!」

「你敢!」

「是你自己不肯说出名字的,可怪不得我。」

「骆沁雪。」她没好气地说。

他也对她说了自己的名字,后来又好奇地问:「你父母为你取名为‘沁雪’这个名字,是因为你在深冬时节出生的?」

从她有记忆以来就不曾见过亲生父母,她早已习于压抑内心孤单飘零的感觉,她冷冷地说;

「不知道。」

她不想说,颜崴也没有迫问下去,他只是拨开她颈后的发丝,突然将唇贴在她颈侧的肌肤上。

她身体整个紧绷起来。

他不顾她的反应,手还有意无意地隔著衣物轻抚她的腰侧,然后手掌干脆就贴放在她胸部上。

难道真的要忍受这只猪三个月肆无忌惮的踫触吗?今晚就已无法忍受,更何况是三个月……她猛然翻身,要揍他一拳。

他突地握住她的手腕,俯身半压著她说:「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」

后悔吗?她当然是!但她已经没有选择了…

骆沁雪脸上闪过一丝惶惑的神情,颜崴看了有些不忍,但随即她的脸色又回复了原来的冷傲。

她傲然地撇开脸,语气强硬地说:「既然做了决定,我就不会后悔,但是三个月之后,我说什么也要杀了你!」

他嘴角露出微笑,放开她,然后侧身躺在她身边说:

「那么这三个月,你就得忍受我的踫触了。」

她紧闭上眼楮,没有再理会他。

他笑了笑,唇故意在她额上啄了一下,她没有反抗,他也就不再继续逗她。

********

颜崴职司大理州总兵校尉,一早起来他便赶去处里公务,出门前他叮咛弟姐宁可心照顾骆沁雪。

宁可心欣然答应,带著她的贴身侍女小荻,来为骆沁雪梳洗。

小荻从小就跟在宁可心身边,宁可心嫁进颜家,小荻也跟著陪嫁过来,她们虽然是主仆,但宁可心有什么事都跟她说,把她当作贴心好友,所以骆沁雪住在府里的事,她相信小荻一定不会泄露出去。

小荻为骆沁雪梳洗时,宁可心在一旁说明了自己的身份,还叨叨地说了许多嫁进颜家以后的事。

发现骆沁雪从头到尾不发一语,宁可心笑著说:「你一定觉得我的生活很无聊,我自己都觉得无聊透顶,整天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。」

宁可心不禁语带埋怨地嘟起红唇。

「不会无聊。」骆沁雪淡淡地说。

骆沁雪个性一向冷漠,从不在意别人的事,但宁可心热情而亲切的态度,加上那些她谈起的家庭琐事,都是骆沁雪从未拥有的温馨人情,虽然刻意忽略,但她心里隐然流过一阵暖流。

「你行走江湖,一定到过很多地方、经历很多惊险,你说一点给我听好不好?」宁可心感兴趣地望著她。

「没什么好说的。」

骆沁雪的冷傲,正符合宁可心心中对侠女的想像,她不但不介意,心里反而更添几分欣羡。

「那个害你失明的人,一定是个大坏蛋!」

「也许吧。」

「我想那人一定很坏很坏,要不怎么会害你?」

「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。」骆沁雪唇边露出自嘲的笑。

「才不呢,我看人最准了,你一定是好人。」宁可心语气率真自然,说来一点也不做作讨好,但这反而让骆沁雪颇为尴尬。

骆沁雪从小就被训练成一名杀手,她才不管对方是好或坏,只要是义父的指令,她便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。这样的她,怎可能会是一个好人?

但她一点也不在乎,这世上哪有真正的好人?

「只顾著讲话,我差一点忘了。」宁可心拉著骆沁雪的手,引她到桌前。「来,吃一点东西,我特别要厨房准备清淡爽口的小菜,吃吃看,看合不合你的胃口?」

宁可心细心地将碗筷递到她手中,还一一解释各盘菜肴的材料和滋味。

闻见菜香,骆沁雪这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,很快地她把桌上的饭菜都吃得一干二净。

「还要不要再吃一点?厨房里还有。」

「我吃饱了。」

「那小荻你帮我们沏一壶茶来。」

小荻领命离去。

「跟我说一点江湖的事嘛!」宁可心把椅子拉近,期待地望著骆沁雪。「就说那人是怎么害你的?拜托嘛,我好想知道喔!」

无法拒绝她天真的央求,骆沁雪于是简短地说:

「那人想逼我当他的徒弟,我不从,于是趁我不备时,把毒药撒进我眼里。」

「啊?竟然有这种事,太过分了!」宁可心惊讶地轻掩著嘴,然后义愤填膺地说:「应该把这种人杀掉才对广骆沁雪摇摇头,神情有些沮丧。

「那人不但深请毒物医理,而且行事诡异,武功高深莫测,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。」

宁可心感兴趣地睁大了眼,好奇地问:

「那你怎么会遇见他的?他既然这么厉害,你应该躲得远远的才是,怎么会惹上他呢?」

听她这么问,骆沁雪顿时脸色黯然,并没有回答。

见骆沁雪脸上难过的神情,宁可心红著脸道歉:「对不起,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你不想说也没关系。」

骆沁雪轻叹一口气:「其实告诉你也无妨,那时我义父身受重伤,我们是去向他求医的。」

「他那么坏,一定不肯救你义父了。」

「不,他答应了,可是开出一个条件,要以我来交换义父的性命。」

「啊?」宁可心凉诧地掩唇,整起眉头说:「那你义父一定很为难。」

骆沁雪抿著双唇,低头静默半晌,脸上露出淡然的微笑:

「不,我义父当下丝毫没考虑就答应了。但义父说得也没错,他养我这么多年,也该是我报恩的时候了。」

这件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,从小相依为命的义父,竟在性命交关的时刻,心里毫不挣扎地就将她推出去——然而,她没想到现在对宁可心说出来后,竟让她释怀不少!

「怎么会这样?」

宁可心听得很投入,想到骆沁雪如此被义父牺牲的心情,她不禁难过地红了眼眶。

她忽然握住骆沁雪的手:「对不起,都是我逼你讲这么伤心的事。我一直以为当侠女一定很威风,没想到……」

说著宁可心竟硬咽了起来,一颗泪水还滴落在骆沁雪手背上。

「你哭了?」骆沁雪讶异地抬起脸。

「对不起,我真没用。」她羞惭地拿著手中擦拭脸上的泪水。「不像你,眼楮被毒瞎了,还是能从那大恶人手中逃出来,要是我一定只会每天哭得惨兮兮的。」

骆沁雪最讨厌别人无谓的同情,可是宁可心唤咽的话音和滴落在她手上犹温的泪水,竟让她的心微微感动了起来……

「你……别难过了。」骆沁雪不太习惯地出声安慰。

「嗯,我们不提难过的事,来讲一些有趣的。」宁可心马上破涕为笑,轻拍她的肩说:「我告诉你,你来找大哥是对的,他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的眼楮,他认识许多很有办法的人哦!」

「是吗?」

宁可心认真地想了一下:「当然,他那些不正经的女人不算啦!」

「他有很多女人吗?」

可恶!既然他有许多女人,干嘛还要她……骆沁雪想到颜成对她提出的条件,不禁红了脸。

「嗯,他有时会偷偷带她们回来,前阵子有个叫李姬的女人,就在家里住了两天,她好嚣张幄!以为大哥会永远喜欢她似的,她竟然——」

察觉到骆沁雪神情有些怪异,宁可心忽然掩住口。

「啊!我忘了你是大哥的朋友,我真不该讲这些话。」

「我才不是他的朋友!」骆沁雪语气不屑地说。

「呕?你不是……」

宁可心疑惑地正待发问,小获端著茶走进来唤她:「少夫人,老夫人在找你呢!」

宁可心猛然想起:「啊!我忘了今天要陪娘去上香。」

她站起身,依依不舍地望著骆沁雪。

「我得走了,明天我再来陪你聊天。」

见骆沁雪对著她的方向点头,宁可心于是快步地走出房门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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