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痛,像是蔓延了几百年,无法言喻的熟悉。
蔚云在此时刚好穿过后院回廊。
他手上照例捧著一堆她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,沉静中带著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,他照例无视于四周正在忙碌的人们,以其惯有的低调态度,准备走回自己的住处。
她听见廊下一个正在悬挂灯笼的仆人从楼梯下来,便一个劲儿的道贺,他还是没什么表情,只略点了点头,穿廊面去,仿佛三日后即将举行的婚礼与他毫无关系。
他一直是以平淡疏远却不失礼的依附在李家,除了花草,任何东西都引不起他的兴趣。就连爹爹跟他提起事关他终生的婚姻大事,他也是那种无关紧要却又绝对不会得罪人的态度;然后就像平常跟仆人点头回礼一样,轻轻地点个头,算是默许,于是大家便欢天喜地地开始张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