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他整张脸是宛若熟悉的那些神情——随便,恣放,满不在乎,可是全部都是假装的。宛若可以发誓,她看得出来,他在乎,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。上帝,他从小承受父母带给他的痛苦,甚至可能远远超过宛若!
宛若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了,也许是心痛,也许是泪意。她伸出手把李弃连同两臂都抱住了,踮脚去亲他的嘴,喃喃说道:
「我爱你,李弃,我爱你。」
这一刻她却感受到比椎心折肺更剧烈的痛苦——因为她爱他,却不能要他。
☆☆☆
是夜,不知什么时分,李弃醒了过来。极深的幽暗,微霜凄凄的窗口。他躺在那儿没动,等待他太过熟悉的一种感觉涌上来,把他淹没——虽然笼罩著他的,俱是宛若的温香。
许久许久过去,他不白禁低吟,「天呀!」有一点像是呜咽。
宛若立刻醒来。「李弃?」她惺忪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