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懂得享?我现在不正在享吗?」
他还记得她头儿微侧的样,他还记得她微皱著眉,像有些疑惑;他还记得初夏的阳光透过窗棂轻洒在她身上,映得她整个人晕晕亮亮的;他还记得那日午后的她,笑得像拥有全世界的幸福。
唉,他总是记得有关她的一切。
「爷……」深夜里,女子较常人低沉的嗓音,听来像极了幽静的苗笛。
燕枫靠著廊柱,美丽的凤形眼微闭,像是沉溺于这如月湖的美声,不愿醒了。
「爷……」阿秋再唤,「在这儿睡容易著凉的。」
「我若真要在这儿睡,你可愿陪我?」燕枫闭著眼低声道。
「爷在哪,阿秋就在哪。」阮秋耿直道,「只是怕爷的身子骨禁不住,在这待一夜,明天怕又要发病。」
她想了想,「我去将冬天用的火炉给拿出来。」
燕枫拉住了她,「别了,有你在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