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又气又急,这女孩脾气真怪,她说好不靠近医院,在这节骨眼也来这一招,她再逞强,总不能连命都不要了吧?
宗天走得飞快,完全不理会路上熟人的招呼。他穿过教室,来到厢房的跨院,白色的积雪上开始有红红的血迹,他的脸绷得更紧了。
湘文的房门是半开的,他一踏进去,她正在擦拭脚上那止不住血的伤口。
见他出现,吓了一跳,染血的巾帕掉落在地上,让他看到那长长短短,漫成一片的割痕。
「我的天,你伤成这样,竟然不到医院找我?」他蹲下来,大皱其眉的说。
「医院是你的范围,我不该去;这里是我的范围,你也不该来。」她转过身,不让他看脚伤。
「不要再闹了,好不好?」他走向另一边说:「现在我是大夫,你是病人。」
「闹的人是你,不是我。」湘文回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