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说她不在寝宫里?
她好整以暇穿上扔在床上的红嫁裳,施施然踱到洞开的窗边。青儿脾气,确实带著一点玩性,若顺著她的心意,给她一点方便,她倒也不会故意耍心眼,跟人过不去。反之,若一味禁止,结果就会是现在这样——青儿一望正在花园里埋头乱找的小梅,淘气地一吐舌头。
她喜孜孜地瞧著窗外连绵的树篱,这林子长得真好,让她想起木兮山上的森林,也是这样葱葱绿绿,直耸入天。她望著笔直的树干挲了挲双手,心想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,好好爬它一爬不可!说不定,还可以在上头俯看整片狼族领地?
她眯著眼想像那辽阔的天与地——整整七天她都被关在彩舆里边,只有少少机会,能从掀动的绸帘细缝窥见外头。最常映入她眼帘的,除了蔓生的绿草,就是广漠的黄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