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贞自嘲地告诉自己,何苦鼻酸呢?她只是个丫环.主子叫她做事,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。
从砚台里洒出的墨汁喷得桌子地板一片狼藉,她无奈地叹口气,到厨房打了水回来,可是黑色的墨汁一下子就把刚提回来的水给染黑了,她只好一趟又一趟的换水,一遍又一遍地擦著……
嵇律跨进门的时候,就看见她纤柔的身影跪在地板上来回抹著墨污。
当蒙贞把手伸进盆里搓抹布时,卷高的袖子让他赫然瞥见她手腕缠的白棉条沁了一片血渍……
当下他好像被人朝胸口狠狠揍了一拳,整个心脏都抓揪了起来。
「该死!」
他大步来到她身边,吼道:「不要做了!」
蒙贞没理他,还是低头继续做她的擦拭动作。
嵇律猛地一把攫住她没受伤的手臂把她拖起来。「我说不要做了!你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听到!」他怒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