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天桥似加顶盖,像是防波堤的建筑,从沙滩延伸人海,我们就坐在向海的最尽头,迎著风迎著海。
在风中,什么轻声细语都是难的。我们一句话也未曾交谈。虽然这一星期来,我们天天见面,四处游荡,偶尔裴健雄会传给我一丝脸红温暖,我却真的不明白,我们究竟属于什么样的关系。淡啊!我们之间的情场。我实在不愿意承认,我喜欢跟他在一起。我心中有股隐隐的心绪,我不敢承认的。
海风吹得我满头乱发张扬飞起来,吹进身骨里,不禁泛阵阵寒意。裴健雄脱了外套给我,又调整坐向挡在我身前。我低下头,死不肯接过外套,他近乎粗鲁地把它罩在我头上。
「对不起,我太任性了。」我低声地说。双手交叠抱住膝盖,将下巴枕在手臂上。大冬天跑到海边吹海风终究是一个人独处时才可以顺意任心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