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起桌上怀仁喝剩的开水,往他脸上泼过去,怀静夸张的大声尖叫,怀礼一身的狼狈。然后,我离开屋子冲入雨帘,留下一屋子的惊愕。
我到的时候,冬瓜已经止住泪。东方秀一向是很坚强的女孩,拿得起放得下。只是,何苦,这一遭!
「想通了?」
冬瓜点点头。她坐在地板上,靠著床,双手抱住膝盖。
「其实怀礼不是薄情寡义的人,只是他的心太野,管不住。他还不知道,什么是情之所钟的认真与执著。」
冬瓜双眼望著地板,愣愣的,有点出了神。
我抑头看著天花板,暖黄的灯光晕开了一圈又一圈。十七岁的我们,对爱情,仍然有著太多的迷们。
直到天色昏暗以后,我才踏著铁灰的暮色回家。细雨蒙蒙的,下得有若情人的泪,拂在脸上平添许多忧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