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濡草生长在雪线以上的峭壁上,那上面终年覆雪,坚硬的冰层根本无法让人立足。她曾经偷著上去过,最后却因山壁的陡峭而被迫放弃,但是,那次她看到了它,高高的峭壁上数个艳红的小点,虽没看清楚,但她就是知道那是它──孤傲美艳的雪濡草。惟有它才能被雪滋养而不被雪同化,从单调的素洁中幻化出火一样的妖媚,尽情释放著生命的热情。这样的美丽不是能随意采撷的,因此,就算她的师傅在此地住了数十年,却依然只能远远地观望,而不能用他肥丑的手玷污它的美丽。
「这是我的事。」傅昕臣不耐地打断叶青鸿的话。十多天的等待已到了他的极限,眼看著妻子一天天衰弱,他再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等待上天偶然的惠顾,「你只要带路便是。」
不待叶青鸿回话,他已转向一旁的妻子,柔声道:「净儿,照顾自己,等我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