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笑,嘴角抿著抿著,小声说:「你还是有点本事的嘛,自己下了一线棱,居然没有断手断脚。」
「还说风凉话!!你到底有没有良心?」他凶她。「说,说对不起,求我原谅你。」
她是真的想笑,一个被害的冤魂,回来向债主娇嗔。她渐渐觉得有种兴奋感——深夜在她幽暗的房间里,他们压低了声音秘密的谈话,像两个躲在角落讨论如何恶作剧的坏孩子,有点心慌,有点紧张,还带著刺激性。她彷佛和他是一伙的,可以和他要好,也可以和他打打闹闹,因而更生出一种亲密的感情。
「下次有机会,我还会害你!」
黑夜里,宛若轻而娇脆的声音,划过李弃心中。他把她抱住了,说道:「那你得跟我走——跟了我,你才有机会害我。」
宛若却僵住了,胸口一阵热,然后一阵凉,涩著喉咙说:「我是别人的未婚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