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自尊面临严格的考验。
镇定剂的药效仍在作用著,宛若在睡去之前恍恍惚惚地说:「李弃,你骑车别那么狂,今天早上我替你担心死了。」
就这一句话,李弃忘光了有自尊这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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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里,宛若作了梦,梦里有遥遥的琴声,她赤著脚沿一条暗红的走廊,模索著琴声而去。
琴声引她到一间空旷幽暗的客室,高大的落地窗上一片霜白的月色,窗前一架平台钢琴和弹琴的男人,是映在窗上朦胧美丽的影子。
她立刻知道他是谁,不是看出来,是听出来,由于那样的琴声。他在弹李斯特,同样有一种让人想逃也逃不了的激情,在梦里听,更是销魂。
她悄悄趋近,打扰到了他,然而他只略微一顿,旋律又潺流下去。她站在他的斜后
方,他弹琴的姿势很俊,又很柔软,没有花俏的手势,可是每每他的手一扬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