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那对银鸟耳环握在心口上,双眼忽然充满了泪水。
她感觉银鸟扑著翅膀飞走了,她人却还在这里。
再见,李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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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弃再也没办法睡下去,整栋屋子闹烘烘地,活像他死了十五年的祖父还了魂,又回到老家似的。隔著上了年代的墙砖木头,还听得到老藤根在大厅的吆喝,李弃隐约想起来,祭祖的日子到了,旧宅照例要找批人过来打扫整理一番的。
李弃躺著,一手枕在脑后,一手搁在胸前,慢慢想到昨晚,同一个部位,也有一只手,柔柔地按在那儿……宛若的手。那部位触电似的微微发麻起来,他的身躯起了一种痛楚而甜蜜的感觉,他的心,却是幽幽地快乐著。
他在那股气氛中耽溺著不起床,直到老藤根摇摇摆摆上楼来踢他的房门。